鹧鸪一曲伤离别

鹧鸪一曲伤离别

泪竹杂文2025-11-02 11:42:10
郑谷,江西宜春人。他最为所知的是那首《鹧鸪》诗,也因此而被人誉为“郑鹧鸪”。鹧鸪暖戏烟芜锦翼齐,品流应得近山鸡。雨昏青草湖边过,花落黄陵庙里啼。游子乍闻征袖湿,佳人才唱翠眉低。相呼相应湘江阔,苦竹丛深
郑谷,江西宜春人。他最为所知的是那首《鹧鸪》诗,也因此而被人誉为“郑鹧鸪”。
鹧鸪
暖戏烟芜锦翼齐,品流应得近山鸡。雨昏青草湖边过,花落黄陵庙里啼。
游子乍闻征袖湿,佳人才唱翠眉低。相呼相应湘江阔,苦竹丛深日向西。
“行不得也哥哥”,哀怨凄切,迁客骚人到此能不发羁旅愁怀?荒江外,野庙里,潇潇暮雨,更哪堪落红无数。凄迷幽远,魂消肠断,难以卒听聆听鹧鸪的声声哀鸣。鹧鸪的啼鸣竟成了高楼少妇相思曲、天涯游子断肠歌了。“行不得也哥哥”,声声在浩瀚的江面上,是群群鹧鸪在低回飞鸣呢,抑或是佳人游子一“唱”一“闻”在呼应?
他虽然也经历离乱不少,也随僖宗逃到过四川,但他似乎不太关注社会,也极少关注民生。他追求的是一种闲适,一种高洁,虽然官都官郎中,似乎也并不希求青云直上。他写菊,也正是表现了这种对荣利的蔑视。

王孙莫把比蓬蒿,九日枝枝近鬓毛。露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瓦松高。他像沈从文,思维永远是光明的,是抹杀了阶级的矛盾,因而,尽管生活在长安这个大熔炉中,他还是更多的展现了自己的生活情调。唯美主义似乎是他信奉的,他追求美,他的笔端过多的在了那些自然的事物上。不仅是菊,就是那花中神仙——海棠,也得到了他的倾慕。
他当然不会直接去赞美这海棠,他是善于从侧面烘托的,正如那菊,也是由瓦松反衬的一样。那个美丽的莫愁女也因为欣赏海棠的娇艳而懒于梳妆,擅画海棠的名家梁广也为此而迟迟动笔:“莫愁粉黛临窗懒,梁广丹青点笔迟。”他学习的是贾岛和姚合,这种苦吟风格,在他的诗中是经常显现的。因为他在诗中苦心孤诣,郑谷在当时诗坛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有不少的初学者都去请教。诗僧齐己的《早梅》就是请教过郑谷的,而且郑谷还成了他的“一字师”。 人们称他为“郑鹧鸪”,一则是因为他的那首诗《鹧鸪》,更多的还是他对鹧鸪的欲恨还休。他是江南人,但在北方时间颇长,因而那熟悉的《鹧鸪曲》就成了他乡愁的一个情结,难怪在一次宴会上,歌者为了取悦大诗人郑谷,演唱了他的《鹧鸪》诗,而这却打动了他的思家之情,因而他就说:“座中亦有江南客,莫向春风唱鹧鸪。”
为官长安,自然是人在朝廷,身不由己。即便偶尔回一两次江南,也是来匆匆,去也匆匆。为了前程,漂泊成为他的常态,因而离情别绪也就特别多。尤其是要好的友人。
淮上与友人别
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即便是这歧路伤别,也是如水墨画般:江水春意,杨花柳条,风笛暮霭,长亭饯别……风情渲染胜于人事的陈述。两相寂寞,谁能知之?
只是因为生活所迫,要不,郑谷完全会遁入山林,过那种闲云野鹤,渔樵耕读的生活,而不必怅惘那“行不得也哥哥”的鹧鸪了。在长安,他虽然在诗坛上小有名气,但仕途并不发达,仅仅是一种闲职而已。那种对自然和家园的渴望时隐时显,而到了中年,这人生的中点站,追怀平生和展望未来交互呈现。是该考虑自己下半生的时候了,因为在这个社会中,他并没有找到实现自己价值的地方,年轻时的远大抱负也已褪化为纸墨中的文字和几卷残诗。虽然在官场,也是过那种亦官亦隐的生活。
他的瞻前顾后是经常的,闷了就看看花,饮饮酒,他说:“情多最恨花无语,愁破方知酒有权。”烦琐的公务是接连不断,既无法保持自己高傲的心,也无法获得片刻的安闲,时间就在这碌碌无为中消耗。
他曾与自己妻子商量,弃官归乡,回到江南,但妻子的目光却投向了玩耍的孩子们。那是个雨夜,两个人谈了很久,话题仍是江南的事:“雨声一夜忆春田。”妻子去睡了,睡的很香。商量没有结果,人还是首先得靠吃米活着,仅仅是为了自己,而将儿女的一生抛在一边,郑谷还是做不到。他睡不着,除了听雨外,他又把那些手稿拿了出来,精心修改:“衰迟自喜添诗学,更把前题改数联。”
古人说,立德立功立名是三种流传百世的方法;曹丕说,著述立说也是人不朽的一种方式。郑谷倒不敢奢望,他写诗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一点生活情趣而已。
他想,考虑别的一些有什么用处,世皆如此既不愿随波逐流,又不想牺牲自己,与社会格格不入,那就介于二者之间吧,坐看花开花落,笑看无聊人生。于是,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字叫守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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