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语·今日(14)
笑是笑,叹是叹,可知由笑及叹,由叹及笑,又是怎般演化?大抵笑为心喜,叹自悲怆,当问忧乐之所来。此一番追寻又值一叹。在于,忧乐固外境侵扰,动者心魔而已。此中可叹的——所念过多。孩时笑意盈盈,无所忧虑,及
笑是笑,叹是叹,可知由笑及叹,由叹及笑,又是怎般演化?大抵笑为心喜,叹自悲怆,当问忧乐之所来。此一番追寻又值一叹。在于,忧乐固外境侵扰,动者心魔而已。此中可叹的——所念过多。孩时笑意盈盈,无所忧虑,及长,幽思日增,叹息乃成。戏曰:看众生不忘童趣,乃知其忧愁暗生。
由笑及叹,是开始有些懂事了。忆得对月儿言:“我哀之日长,而若殊无笑意,便不是你了。”听者寄语:岂尽有可喜之事,不过不愿显露于人前,予人不快而已。这大概是由叹及笑的一种吧。至于今日的我,有笑而已。不是慈心善意的为人着念,而是将叹息当作习惯。
习惯叹息,已不为可叹者叹,无奈的最终一笑了之,而不是一叹了之。渐渐养成古井心思,世事澄明,便能于可叹处,一笑而过。此中又值一笑。
“真无足真,假无足假”,说话人本身也无法保证所说的真伪,况于听者。为人言:“如果说真心话某种程度上对自己只是一种淡淡的谎言,所有人们认为真实无疑的东西不过是未拆穿的做作而已。”
有过这样的问答:
问:既然人都是要死的,那我们现在做这做那,付出努力是为了什么呢?
答:若执著于此可就危险了。岂不见蜂蚁劳碌,至少本意总为延续可怜的生命。同样,衣食既足,则别有所求。
问:难道不该执著于思考生命的意义吗?为何说这样有危险呢?难道我有危险吗?
答:所有意义,无非活着,对死去过分感怀,则生趣黯淡,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你面前难道不足诫?
问:“所有意义,无非活着”这句话不很理解,还有哪里是活生生的例子呢?
答:所谓的有意义,是人的一种感受而已,死了当然也就感受不到了。至于例子,指的就是我嘛。
问:那你现在给我讲的道理,为什么不对自己说呢?
答:既已不能自拔,只有寻求解脱,况我不认为不好,只是未知者以为不好,但对你仍说不好,乃是不易解脱,况过程总要体验迷茫。
问:我现在确实迷茫得很。我也想象以前一样活得轻松快乐,即使痛苦也怀有希望。但最近感到人终要一死,那活人的努力为了什么?追求又为了什么呢?是不是我又在庸人自扰?呵呵。
答:或许陷入了已终不可免,要解只有不想,不过找些麻痹自己而不去想而已,真正的单纯是不可回溯的。
问:我不想麻痹自己,至少我认为很消极。
答:呵呵,若说这是庸人自扰,可等于骂了许多地下埋着的了。若做你认为积极的事而能不多想就行了。
问:你是说是人都会想过这个问题么?
答:恩,是啊,另一方面,人们所谓的深刻,岂不是由此而始的么?
问: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也要开始深刻起来了咯,嘿嘿。
答:但这也未必是好事哦,岂不闻,嘿嘿,不好取笑呢!
问:那照你的说法,人生是否因为死的存在便无甚意义了呢?
答:意义只是一种感受,所谓当局者迷,只要你对某些事情看不透,放不下,则意义总是有的。人岂能把所有放下?饿了总要觅食吧。所以只是在乎的多少而已。
问: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太在乎,所以才会去拼命寻找意义吗?
答:寻找意义的本身也因在乎,人的求知欲,岂不是因为在乎答案么?若你不在乎明白又何需明白,糊糊涂涂也一样过而已。
问:你想糊涂着过么?至少我不想。难道就为了舒适而不去寻找答案吗?也许只是个过程而已呢。
答:嘻嘻,有时这种事情更是强求不得。明者自明,不懂自不懂。只不过可以装成另一面而已。就象现在问你一加一等于几,你说不懂,别人不容易相信而已。
问:那我现在就顺其自然地活下去,也许有一天自然就懂了。现在也不必太过在乎这个问题。是吧?
答:呵呵,能这样过也可算是聪明的选择啊。但也愚者多福,因为很多事情即使很想避免也逃脱不了的。
问:难道愚者就没有烦恼了吗?活着就有烦恼,我有时倒觉得智者的烦恼更少,至少他们更会解决吧。
答:呵呵,都是相对而言的,能者多劳,但至少总要看到一点,力气大的决不会因为多提点东西觉得吃亏而宁愿变得没有力气。另外再聪明也总有不明的事。
上面问者提过智者少忧,推至极限,不妨名之“智者的无忧”。多恰意的智者!岂不真有仙人的逍遥。但这种累世的仙居,又岂真的值得期许?是啊,累世的仙居,活着,本身不就已是最大的忧愁了吗?何况,无忧者,忧其无忧,这不是更不可解么?对于这种类似因为活着、因为无忧般的心曲,是何其的多啊。只是以为智者无忧者,根本没有想到过这般的幽怨,而且这般的幽怨,是无法解决的。除非你死了吧,况忧其无忧,你说是忧?是不忧?这般的事实,便是开始慨叹了。想得多了,叹得多了,不明白的俗事也就少了,在意的东西也没了。跟着开始感到活腻了,因为这一生心灵所体验的,象已经是别人三辈子的所得,冥想这功夫一旦到家,那种遐想的细腻并不比真实的浅淡。何况正因有这样的心灵,生活更有许多独赋的意味,更使自己以为满足,以为无所求了。这便是我所谓三辈子的叹息——三生之慨。只是,如今,更多的是以笑代叹而已。
正如上面问者言道:“那你现在给我讲的道理,为什么不对自己说呢?”也不是没有对自己说,只是千百遍地肯定和否定。我可以给人讲道理,可以适应其程度的讲解,这样能让对方有了一个局限作为根基,因为更深层的没有直接对问者产生疑问;同样,我也可以纠缠着说,这是适应于我所有的深度,可惜从来都是没有尽头的说教,很多更是问者从不了解的,因而也使问者从来都是最终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因而,我又岂能以对你讲的道理来对自己说呢?在我心中,答案的因承脉络是无可穷尽的,如果我愿意想,那大概从此刻到入土,也无法想尽呢。如果我愿自认为智者,却绝不会认为忧愁是越少的,因为面对的向来都是相悖的,要么无尽的。月儿曾言:身为这样的人,就要领略更多的愁苦。
三生之慨,所叹者何?是非既然,一笑了之。
2007-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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