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托邦,亲爱的乌托邦
“死后,不再是人了。我出落成一匹草原上疾驰的牡鹿,天庭下吃碧绿的青草。隆重的葬礼——也不能掩饰苍白面孔里的欣喜和悼念者的惊奇。”——林野大兽《苍穹》看到这首诗,我甚为惊奇:诗原来也可以这样写?只一跳—
“死后,不再是人了。我出落成一匹
草原上疾驰的牡鹿,
天庭下吃碧绿的青草。
隆重的葬礼——也不能掩饰
苍白面孔里的欣喜
和悼念者的惊奇。”
——林野大兽《苍穹》
看到这首诗,我甚为惊奇:诗原来也可以这样写?只一跳——甚至连跳也不需要,就直接进入了天堂——在那里,不需要任何繁复的过程,“我”直接出脱成一只沉静、纯净的牝鹿——原谅我把“牡鹿”换成了少女样的“牝”鹿,因为我直接在这里看到了我自己——她安静地、悠闲地在这里吃着天庭下新长成的碧绿青草。
而这份幽静、闲适是这样的惬意,以致于使我有些不明白——他——它,这只牡鹿是怎样达到的?他(它)是经过了怎样的修炼、涅槃才达到了今日之境——如此沉静安闲地对待人生的终结,人生所谓最大的痛苦——死亡,并达到了视死亡为享受的这样一种极致状态的?
期间他有没有经过像我一样的诸多静与不平静,有没有我所经历过的艰苦与些许的快乐,有没有这么多的欢喜和泪水?或者他(它)天生聪明天赋好,一下子就达到了这样的一种生命过程中的质的飞跃?
他的这份安闲是如此的惬意,以至于在这个死亡议程尚在进行之中——“隆重的葬礼”正在进行之时,“我”,那个与我安闲的、优雅的灵魂业已相互分离的“苍白面孔”——“我”的躯体——“我”曾经的身体,是那样的惊羡、欣喜于今日真正之“我”——“我”的灵魂的际遇,竟恨不能与之共达这沉静、安闲、悠远、雅适、自由之境——是的,是自由之境,因为这牡鹿他还可以疾驰于“草原上”,——如果他想奔跑的话。更甚者,本已身怀悲戚、对“我”唯有同情、怜惜的那些悼念者们,竟然也发出艳羡的光。
——啊!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惬意之境?竟让他们——我秦东的老乡们,更远一些的“秦东”——河南的老乡们,甚至全尘世的老乡们——究竟是什么让你们在几千年后,把那个让“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行者”“下担捋髭须”,“少年”“脱帽著帩头”(《汉乐府·陌上桑》)的那个曾经投给我秦东的少女罗敷的眼光重投于今日之“我”——那个如今已不再为人,而且已出落成为一只牡(或者牝)鹿的“我”呢?
林野大兽——兄长!告诉我,你究竟是怎样达到的?你的这个短短的被你认为并不具有多少重量的诗的片段里,竟然暗藏了我的乌托邦,我的那个久久寻觅而屡屡未能获得的乌托邦——我亲爱的乌托邦——告诉我,告诉我,你究竟怎样达到的?我究竟要通过怎样的一种途径才能到达?也好让我顺利度过今生和身后这些并不安闲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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