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红叶

瞬间红叶

空首散文2025-04-03 05:59:57
我在这饱满的嫣红中找寻不到炎夏酷暑的痕迹,也不见预言隆冬严寒的影子,它就那样简单恬然在枝头上,浅笑意盈。它,或浓烈的彰显、或缁素的差别,投射给旷野的是外物无法显见的对生命不带半点儿侥幸的敬畏和尊重,它
我在这饱满的嫣红中找寻不到炎夏酷暑的痕迹,也不见预言隆冬严寒的影子,它就那样简单恬然在枝头上,浅笑意盈。它,或浓烈的彰显、或缁素的差别,投射给旷野的是外物无法显见的对生命不带半点儿侥幸的敬畏和尊重,它流露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执著精神。
它是出世的,世界万物都成衬托和附属,绿黛粉赭皆收其里,混杂又井然有序、层次分明,然而你又无法将它们一一区划到某一个被规定的色系里,它就这样既混杂又秩序地生存着。
而它又是入世的,时间、色彩、空间留它以形体,与万物同依,它惜怀包容自己生命的存在也用同样的温婉融入周遭,清新和顺,没见一丝嫌隙。
它膨胀的血液钮红经络,看得出一定遭遇过岁月的洗刷,但它的枝桠中一样还有宁静的翠色在。我想说,这正是它安详地遵循着自然法则、对生命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的恬静态度。
这枝红叶其实也只是偶然,它偶然有了生命、偶然存在于某个枝桠、偶然被季节挑染,然后偶然被有心人发现。我想,发现并记录这偶然的人也与这枝叶一样对偶然的生命舒展是惜缘的。
是的,每个生命对于宇宙来说太过渺小羸弱,常见而并不独特,但每个生命是绝对唯一的。这枝叶对生命的尊重是无意识的,它没有高级生灵所拥有的心跳和思维,但当我第一眼见到它就对自诩高智商的生灵产生出一种沉重的悲哀情愫。
枝叶呈现的生命激情没有任何人为的附加意识,没有刻意、没有修饰,更没有先入为主的存在价值的驱使。它只是在无意识的某个不特定的环境给某个不确定的生命一瞬间的触动。然而,我要说,正是它的无意识让有意识的人类暴露出骨子里的浮躁和侥幸。
回头看看高级生命群体中,处处可见人为的生命消隐,单单说车祸事故的频繁就已经让人心生麻木,事后除了亲友哀恸沉湎不堪,大多都只是成了众人茶余饭后很平淡的唏嘘。何来有人反思个中就里?而我本人看到飞溅的血腥也只能嘱咐亲友们别学车、别开车,而对交通事故的根源同样无力言说。但面对人们对生命的淡薄意识和侥幸心理又无时不担忧着:自己不学车、不会开车生命更要被他人的手脑操控那不是更危险?!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人们生存意识更多的浮于物质,匮乏对生命的关照,这好似看淡了生死,是圣人的超然。我想圣人的看淡生死不应该是对生命的无谓挥霍,而应该是死得其所……由于浮躁导致心灵的缺氧,少了甚至缺失了心理调节和内在把握,对他人以及对自己的生命都没有做到足够的尊重和珍惜,将原本鲜活的生命抛在悔不当初的遗憾中,那么再多的痛悔意义何在?
如果人们依然在物质的追逐中慨叹生死有命,那么追逐的最终会不会就只剩悲戚的苍凉的孤独的悔恨泪?
……
我此时在这枝头杂糅的色彩中徜徉,感怀一泓生命的清澈,当然,我知道有一天它一样会在光阴的擦拭中消遁,但它让我看到的是认真走过、是对生命不带毫厘轻视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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