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楝树下的恋人
冬天的傍晚很冷,风吹着满地的落叶,沙沙的声音让人更觉得荒凉。村头的那棵古楝树早已被风吹得没了叶子,光凸凸的枝丫在北风中迎风飘遥。围观的人们陆陆续续地散去了,只剩下被五花大绑在树下的胜安和静雯,他们背对
冬天的傍晚很冷,风吹着满地的落叶,沙沙的声音让人更觉得荒凉。
村头的那棵古楝树早已被风吹得没了叶子,光凸凸的枝丫在北风中迎风飘遥。围观的人们陆陆续续地散去了,只剩下被五花大绑在树下的胜安和静雯,他们背对着背被绑在同一棵树上,一棵古老的古楝树上。
他们已经被绑了整整一天了,连一滴水都没得沾过。
他们全身都是伤,嘴唇都干裂了。静雯微微隆起的肚子露出白嫩的肚皮,她一直在颤抖着,嘴角的血丝凝成了一块。由于被严重毒打导致下身出血,裤裆上一直有血往外渗。
“小雯,你再坚持一会儿,我把绳子磨断了就给你解开。”胜安一边说一吃力地往树上磨着绳子,只是他们都被绑得太紧了。
“我没事儿,你就别弄了,留点儿力气吧,这么大一棵树又这么粗一根绳子,绑得那么紧怎么弄得断,你的手都磨出血了。”静雯心疼地说,胜安手上的血湿冷了她的手。一阵风吹来,她抖动得更历害了。
“你再坚持一会儿,绳子就快要断了。”胜安故做轻松地说。
其实,他知道那么粗一根绳子,仅靠着微微能动的双手要把它磨断还要很长时间,他的手早已被磨破了,血已把绳子全给染湿了。虽是如此,但他心里清楚,只有把绳子挣断了他们才能得救。
天渐渐暗下来了,风也越刮越冷,周围除了归巢的鸟雀偶尔传来一两声清凄的叫声外,一切都显得死了一般的寂静。
胜安还在不停地磨擦着绑在身上的绳子,鲜血一滴滴地往下掉,绳子依然如初。静雯早已冻疆了,头垂得很低很低,她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坚持,只是此时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村里的灯都亮了,家家户户都亮了,有的围着火炉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有的三五成群地围在烧红的木炭炉旁议论着今天的事儿,胜安和静雯的事儿。
胜安的母亲坐在饭桌前低泣着,盛好的饭菜一点都没动,他父亲则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夹两颗炒黄豆喝一小口米酒。
平日里极少窜门儿的七姑八婶们都来了,她们坐在木炭炉子旁你一言我一语地扯着胜安和静雯的事儿。
胜安的母亲心里伤透了。
“三婶呀,你也别哭了,就当没生过这个逆子;我说三叔哟,你也真是的,胜安可是咱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平时看他那老实的样子,你怎么就不好好教育他呢?你看看,现在好了,净干这种败坏祖上风俗的下流事儿。”
坐在一旁的六婶婆像数落自己男人穿裤子破了裆一样,一边依依呀呀地说着一边挥舞着双手,唾沫不时地飞溅,说到激动时还猛拍坐在她身旁的九姨娘的大腿。“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大学生吗?读这么多书有个鸟用?祖宗的坟头都让他这么一糊来给糊臭了!”
按奈不住的四嫂也跟着依呀起来了“是呀是呀,读这么多书有个鸟用哟,难道大学里的老师都没教书净教他们搞女人啊?晦气啊晦气,祖宗的脸都让他们给丢尽了。”
胜安的父亲突然呛了一下,他连咳了好几声才停下来,听这么些话他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他心想生这么个杂种实在是窝囊,他真恨不得像吃炒黄豆一样把胜安嚼个粉碎一口吃了一了百了。
胜安的母亲越哭越伤心,她刚站起来便被男人太吼一声“坐下!生这么个杂种还觉得光荣是吗?啊?你还嫌不够丢人啊?想去给他松绑是吗?难不成你也想让全村人把你绑在那棵树上爆打个三天三夜啊?!啊?!你个死婆娘!”
此时她更是泣不成声“他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
“什么亲骨肉?就当生了条狗生了条白眼狼!”胜安的父亲狂吼着把盛酒的碗重重的砸在饭桌上,酒洒满了刚洗干净的桌布。
“啧啧……我说三婶哟,怎么说你好哟,啧啧……啧……胜安就一败类,你还心疼……”九姨娘也拉扯起她尖锐的嗓门来。
静雯家里黑灯瞎火的,她父亲坐在床头抽闷烟,母亲则坐在床中央以泪洗面。院子里空落落的,只有那只大黑狗在东窜西窜地乱叫着,它就是静雯饲养的每天都陪在她身边的老黑。
是的,他们确实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从小一直乖巧懂事的静雯现在竟然让别人把肚子给搞大了,自古以来他们同村人是不能够在一起的,同姓的更是不可能。如今,静雯竟然在还没结婚的情况下就有了身孕,而且孩子的父亲竟是同村同姓的人,这让他们以后怎么有脸活下去,不管是在列祖列宗面前,还是在父老乡亲们面前,他们都已经没脸见人了的。
静雯的父母是全村里公认的老好人,他们的善良是大家公认的。此时,他们也想偷偷去把静雯和胜安给放了,但却没有这勇气。门外的石桌旁正围着十来个人,他们都扯着静雯和胜安的事儿。
听着门外的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瞎扯着女儿的事儿,静雯的母亲心里犹如刀绞一般剧痛,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角一边拭着眼泪一边说“老头子,按祖上的规定他们俩是同村同姓恋爱须绑在大树上三天三夜不许吃喝的,还要被毒打,怎么办?我怕小雯熬不住……”
“你也别想太多了,小雯不会有事儿的,她从小就善良懂事,祖上会饶恕她的。”静雯的父亲故做淡定地说,其实他心里更痛。
“可是小雯她有身孕……唉,都怨我,怨我没早些发现她有身孕,要不把她送到城里的小姨家就不会受这份罪了……”她哭得很伤心,她轻轻地抱着老伴,此时她觉得六神无主没了依靠,她已经很多年没这么抱着老伴了,此时此刻她太需要依靠了。
看着老伴越哭越伤心,他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其实他又何偿不痛呢?
夜深了,门外聊天的人们也早已回去了,方才一直叫个不停的老黑也不叫了,静雯的父亲以为它睡了便也安慰老伴说“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事儿都好了,小雯她不会有事儿的……”说完便转过身拭去刚滑下的泪珠,他知道今晚他们都睡不着的。
在洁白的月色下,这夜显得更是冰冷刺骨。静雯早已经晕过去了,只有胜安还在拼着最后的力气磨擦着死捆在身上的绳子,他也早已精疲力竭了。
“汪……汪汪……汪……”突然几声狗叫声传来,随后便有个黑影窜过胜安的眼前,它垫走后腿用前脚爬在静雯身上舔她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胜安知道那是老黑,是静雯的老黑。此时,他欣喜万分,他知道他们有救了。
老黑大口大口地撕咬着绑在静雯身上的绳子,不一会儿静雯便倒在老黑的背上,它爬起来舔了舔她的脸,见她没动静又跑过去撕咬胜安身上的绳子。
绳子终于断了,胜安不顾一切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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