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逝水流年,陪我再听一次肖邦
2005年,周杰伦华语大碟《十一月的肖邦》华丽上市,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注意到这个台湾男人。在此之前,我对他的定义只是一个花瓶,可他的才华让我惊艳。无论是《珊瑚海》里的温柔对唱,还是《一路向北》里的深情演
2005年,周杰伦华语大碟《十一月的肖邦》华丽上市,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注意到这个台湾男人。在此之前,我对他的定义只是一个花瓶,可他的才华让我惊艳。无论是《珊瑚海》里的温柔对唱,还是《一路向北》里的深情演绎。他对音乐的执着让我感动。在我一点点喜欢上周杰伦的同时,田海也渐渐占据了我的视线。那时的我,自卑且内向,坐在教室角落里机械般的学习,为了心中所谓的前途而奋斗。我的存在如同空气一般,只有当老师有意无意的点到我的名字时,我的存在感才被认同。在我觉得自己快被这个世界遗忘的时候,田海的出现像一缕阳光刺穿了我暗淡的青春。
同学两年了,和田海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是那种有些耀眼却很安静的人,出色的学习成绩让我望尘莫及,朋友都说田海的性子太冷,我却暗地里自作多情的想,或许田海也是孤独的,只是别人没有发现而已。而我喜欢有故事的人。
那次期中考试后,我的成绩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糟的一塌糊涂。对于这种努力却得不到收获的讽刺剧,连我自己都觉得麻木。坐在教室里,我的位子靠着窗户。在这里,我能偷偷的开小差看喷泉旁茂密的爬山虎。戴了耳机,MP3里,是《十一月的肖邦》里的那些歌,反反复复,听了一遍又一遍。
十二月的天,本来就乏善可陈的校园更显单薄。龙爪槐,白杨,芙蓉的叶子早已落得精光,青葱的草坪已经被泥土的黝黑取代,连夏日里嚣张放肆的爬山虎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唯一不变的是那几棵让人审美疲劳的青松。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贪图这冬日夕阳仅有的一点温暖。
我自顾自的沉迷在自己的思想放逐之旅中,连田海走进来都没有发觉到。直到他在我我身边的位子坐下,摘了我的一只耳机戴在他的耳朵上,“听什么歌?这么入迷。”我想我当时满脸惊愕的表情绝对够傻,不然田海不会用那种戏谑的微笑回应我。“是周杰伦的新专辑,我也很喜欢他呢。”“田海同学也喜欢周杰伦吗?”“别同学同学的那么叫,显得多生疏。”
关掉MP3,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我发现田海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淡漠,充其量只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我并没有想象自己会和田海像小说里说的那样理所当然的走到一起。我只是很高兴,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有人陪我聊天。我知道了田海喜欢听周杰伦的歌,偶像是乔丹,目前的理想是去八中读高中。
元旦的晚会上,也是初中的最后一次晚会,同学们尽心尽力的为这次联欢会准备节目,似乎提前渲染毕业前的离别气氛,甚至有不少女同学抱在一起痛哭。我还是那么可恶的波澜不惊的坐在座位上看他们的别情依依。晚会的压轴节目是由田海演唱的《一路向北》。田海站在讲台上,瘦高的个子,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抿嘴的样子像极了唱《白桦林》的朴树。
田海的歌声着实让我惊艳,而这惊艳又不仅仅定义在“好听”上,他的歌声又带着一种隐忍的感情。我听到他在唱:你转身向北,侧脸还是很美,我用眼光去追,竟听见你的泪……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忽然就想到夏天看的电影《头文字D》里拓海漫不经心的飙车镜头,想到夏树与拓海分开后拓海心痛的表情,更想到那辆AE86。那时看《头文字D》,心里有小小的憧憬,以后我的男朋友是要开86的。虽然这个想法太不现实,我还是用这个憧憬来填补心里的空缺。
眼泪就那么突兀的掉下来,心里某个角落如消融的冰雪,绵绵的,软软的。那种压抑在暗淡青春里的孤独像要冲破牢笼一般去寻找自由;那些我不愿意说出的语言全都化作一股热浪在体内流窜;那种急于证明存在的不安全感霸道的占据了我的每个细胞。
晚会后的生活回复了往常的枯燥,我暗自地为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考上八中。我知道,以我的成绩考上八中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我想试一试。从那天起,为了学习我尝试了所有的努力。每天去食堂的路上都塞了耳机听英语,为了弄懂那些枯燥乏味的数学题,我问到连数学老师都觉得我厌烦。
6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中考放榜的那天,我看到自己的分数是632,而八中的录取分数线恰好是632.站在榜单前,我笑了,没有激动到掉了眼泪,只是心里有了一种坦然的感觉。如我所知,田海理所当然的考入了八中。整整一个暑假我都陶醉在自己小小的欢喜中。换了发型,期待以新的面貌迎接高中生活。
进了八中,我在7班,田海在3班。不知不觉间我将田海纳入我每天的生活行程。我注意到田海喜欢在打篮球时戴一只白色的阿迪护腕在左胳膊上,喜欢喝百事可乐,喜欢背一只红黑相间的背包在校园里招摇过市。他的头发什么时候长了,什么时候剪了,什么时候换了发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忽然惊觉,或许我时喜欢是哪个了田海,喜欢上了这个长得像朴树却喜欢周杰伦的安静男生。
那次聊天之后我和田海的生活再没有任何交集。其实我们还是陌生人,我明白那次的交谈只是他基于同学的身份来安慰伤心的我。我清楚地知道我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跨越的界限,可是我努力了,我真的无法抑制那种想知道与他有关的一切的心情。除了顺其自然,我别无选择。
爱上田海之后的一个改变是我爱上了学习,为了能够和他的名字同时出现在榜单,我把学习当做了一种享受。一个人吃饭,打水,去教室上自习,有时也会有结伴的几个同学。我渐渐习惯了这种安定的生活,习惯了每晚听着《十一月的肖邦》睡去,更习惯了喜欢田海的心情。
八中的校园要比初中的学校气派了很多,光树的品种就多了玉兰,香樟,国槐,女贞和红枫。这里没有成片的爬山虎,却有漂亮的花藤,素雅而不失天真。操场的尽头有一排垂柳,柳树下是几张木制的椅子。我习惯在下午放学之后去那边的椅子上背单词,看天边沉默的夕阳,然后梳理一天的心情。
比如,田海今天打篮球右膝盖擦伤了;上学时穿了新的白色匡威;最近没有喝百事而是换成了七喜……我和田海的教室分别在三楼走廊的两头,每天他向右走,我向左走,他下楼,我上楼,擦肩而过是每天的必修课,像极了几米漫画里的《向左走,向右走》……我偷偷的享受这这种注意他的感觉,三年的时光就这么悄悄溜走。
高三的那年,周杰伦的专辑《魔杰座》新鲜上市。我将里面的歌曲拷到了MP3里,每天都带着小小的雀跃去听《说好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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