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老太太扶进去!快!”市中心医院的门口跑进几个人。看穿着打扮，像是乡下人。两个中年妇女搀扶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焦急地往挂号台奔去。穿
“急诊！挂急诊！心脏病突发！快点！”其中一个绿衣服的妇女拿着几张皱巴巴的毛票，一个劲儿地往里钻。
“妈，别急啊，喝口水！”穿红衣服的妇女掏出一瓶水，往老太太嘴边递。
“名字。”坐台的女人懒洋洋地问。
“李春花。快不行了！麻烦您速度快点儿！”绿衣妇女焦急地说。
“两块三毛。”女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急诊室在哪？”“前面左转。”“谢谢！”绿衣妇女随即转向老太太，“妈，快走吧！”
三人急匆匆地转进急诊室，急诊室里一位穿白褂的医生翘着二郎腿，问：“什么病？病历卡，名字。”
“我妈李春花，上午心脏病突发，药没了。这不带她上医院了嘛。”红衣妇女满脸堆笑。
“五年啦？那还是住院吧。”医生挥挥手，敷衍着说。
“啊？那住院得多少钱哪！”“不多，不过像你们这种情况，还是做手术吧。”
“那妈，我们要不住院？”绿衣妇女向老太太询求意见。
“老啦！也不用花这钱啦，再过几年，把我埋了，不用住院了！”老太太摆摆手。“那怎行？依我看，还是住院吧！你说呢，二妹？”“也是，妈，住院吧，好好休息！”老太太只好点头同意。
“二楼右转办理住院手续。”医生打了个哈欠。
“那快走！咱去二楼！”红衣妇女说。
一行人又赶到二楼，办了手续，转进一个昏暗的病房。
“我去问问手术的事。”绿衣妇女走出病房。

第二天，几个医生走进来，带头的说：“李春花是吧。医院安排今天下午五点手术。这是手术同意书，签个字。”
“这啥字儿啊，我……啥安排……啥……这咋一个字也看不懂咧？还是你念给我听呗！”红衣妇女说。
医生白了一眼：“只要签个字，交个费！”
“哦，那好好！”红衣妇女签了个字，“多少钱啊？”“共是8000元钱，还不包括红包的费用。”“8000？你讹人哪！还有，什么红包？”“就是给医生的钱！你不给，就不做手术！”“为……为啥啊？不是费用里已经交了吗？”“你那是手术费！”“这这……妈，你说……妈！”
老太太微弱地抬起手：“不用了，死了也没关系！”
“您说的是啥话！哎！妈！妈！”只见老太太两眼一翻，归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