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谁守候

我为谁守候

小大爷小说2025-08-25 18:13:25
我和阿乔走出饭庄时,夜幕似匹沉重的毯子覆盖在城市的上空,已是晚秋时节,屋外寒风沁骨,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由得裹紧了身子。告诉你今夜来寒流,要多穿点,你看冷了吧?阿乔一边责怪,一边伸出手臂把我拥在怀里。
我和阿乔走出饭庄时,夜幕似匹沉重的毯子覆盖在城市的上空,已是晚秋时节,屋外寒风沁骨,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由得裹紧了身子。
告诉你今夜来寒流,要多穿点,你看冷了吧?阿乔一边责怪,一边伸出手臂把我拥在怀里。我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笑,并转头瞟着他一眼,我感受到了他的疼爱和关心。
今晚太冷,我送你回去吧。他用商量的口吻说。
我说,好。
我们就在街边等出租车。夜色中我们似一对情侣,更像一对夫妻。他用身体给我遮挡寒风,我被风吹散乱的长发似一面黑色的旗帜,拂过他的脸,阔大的法桐凋零的枯叶聚在我的脚裸处翻卷盘旋,发出哗哗的声响。我茫然的注视着马路对面巨大的广告牌匾闪烁多变的霓虹灯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冬天来了。阿乔在我身后“嗯”了一声。我又说一年即将过去了,又听到他“嗯”了一声。
接下来我们都沉默了,但我能感觉到他把我拥的更紧了。一年一年的飞逝,对我这个三十岁的女人意味着什么?我很明白。我已经等了几多年,但我已经熬到了头,他很快就会把我娶回去。想到这里,仿佛有一束阳光穿透夜色射进心里,霎时,心中就亮堂堂的。
很快就有的士过来,我们上了车,阿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依然坐在后排座位,一路无语。到家后了,下车后阿乔立刻把我拥在怀里,我没有像以往那样躲避,幸福就在向我招手,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所以迎面撞见一楼出来倒垃圾的碎嘴婆马老太时,我依然抬起了头,四目对视。她问,回来啦?春儿?我答是。
爱给了我勇气和力量,我和阿乔牵着手上了楼。我感觉到身后一双浑浊的老眼还在死死的盯着我们的背影,我刚才无所畏惧的样子一定使她受到了惊吓,平素羞涩胆小的大姑娘春儿,怎么那么不知羞耻,夜里竟往家带男人进门。明天早晨也算得上我们楼的头条新闻,也够那些长舌妇们嚼上半天的。
来到二楼,阿乔掏出钥匙打开门,就是属于我们的世界了。
进到屋里,阿乔就一下子把我抱起来,兴奋的嚷着,春儿,明天我就要去办手续了,很快你就要做我的新娘了。我“咯咯”的笑着,说你妻子和你定时间了吗?阿乔放下我说,是的,她上午有课,我们约好了下午一点去办。那你今晚早早回家,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就可以搬过来了。我说。阿乔说,好的,那我就回去了,明天等我的好消息。
阿乔走后,我立刻给弟弟立秋拨了个电话,我不无兴奋的告诉他,阿乔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他暂时会搬过来住些日子,很快我们就会买房子结婚的。电话那端的立秋没有我想象到那般高兴,听后沉默了片刻,突然发问,你真的要嫁给阿乔么?我说当然了,我等了他三年,终于熬出了头。那晓枫怎么办?立秋反问。我扑哧一下乐了,说:我只把晓枫当做弟弟,你不是不知道。他可不这样想。立秋说。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你转告他不要在对我存有什么想法,我很快就会和阿乔结婚的。他说那好吧,电话就挂了。
弟弟立秋对我终身大事表现出来的冷漠淡然出乎我的意料,其实我心里清楚他不太赞同我嫁给阿乔,难道他也希望我嫁给他的同学晓枫么?
我和晓枫的相识皆因为我的弟弟立秋,晓枫是立秋的中学同学。那时我们父母已经先后故去,只有我和弟弟立秋相依为命。我大弟弟三岁,弟弟读高一,我刚好毕业。为了生活,我出了校门就迫不及待的找工作,虽说命苦,但是人出落得还蛮标致,在市内最高档的友谊商城做收银员。
那时我认识了晓枫。晓枫是弟弟的同班同学,两个男孩子处的亲似兄弟,上学下课都有些形影不离的感觉。每逢星期天,晓枫都会来到我家找立秋,一同做功课,一起玩耍。如果赶上我休息也在家,我会像小母亲一样,督促他们做功课,烧菜煮饭,然后三个人会吃得热火朝天,汗流浃背。晓枫每次都夸张的说,我烧的菜太好吃了,比他妈妈都棒。我清楚他这样说无非哄我高兴,我一个黄毛丫头哪里会烧菜。晓枫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是本市著名的外科医生,妈妈与我在同一单位,担任部门经理。晓枫也曾约立秋去他家玩,立秋回来告诉我说,再也不想去晓枫家了。我问为什么?他支支吾吾的说,晓枫的妈妈看他的眼神,像用刀戳令人疼呢。我听后心里很酸,我们这对孤苦伶仃的孤儿,饱尝世间炎凉,幼小的心灵早已生了深深浅浅的折子了。
为此,立秋再也不肯去晓枫家了,晓枫却是我们家的常客。特别是每个假期,天天在这里。我上班时,他们俩会在家煮好饭等我回去吃,我休息时,我们会在家里打牌,谁输了谁就在鼻尖贴上裁剪好的白纸条,如果我输了我会耍赖,坚决不贴,我嫌难看。每次都是两个男孩变成了白胡子老翁,我便会笑得前仰后合。有时我们也会去爬山,采摘野果子回来做免费的水果解馋,有时我们会去赶海,蚬子、海虹、虾爬子都是我们的胜利果实。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个冬天,大北风直直在树梢上盘旋了一天一夜,晓枫算算潮汛,说明早是个大潮,我们去赶海。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们三个就来到海边,海边已经有很多人。果真是个大潮呀,海水退的距离比平时多上百米,海底世界的真实面目呈现在眼前。我们三个分头行动,贪婪的捡着。我在跨越一座礁石时,脚底下苔藓发滑,没有站稳,猝不及防,哎呀一声,身子一歪栽倒在礁石旁残存的水坑里,身上的棉衣霎时被冰冷的海水浸透,我立刻被僵硬冰冷的铠甲包裹,整个人似泡在冰窖里一样,眼泪似乎都凝固了固体。远处的立秋和晓枫跑过来,看到我的情形,立秋要脱棉衣给我,晓枫说你身体不如我结实,我脱给姐姐穿。当时正是数九寒冬,天寒地冻,又是在海边,天气冷得要命,我执意不肯穿晓枫脱下的棉衣。晓枫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说,穿上,别冻感冒了。那口气好像我是妹妹,他是哥哥一样不容违背。
穿上带着晓枫体温的棉衣,我呆呆的凝望着他的身影,温暖和感动宛如水里荡漾的涟漪一圈一圈扩散开来……
回去后,晓枫却感冒了,去医院扎了几针才好。此后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更亲密无间了了,我把他当做我的亲弟弟一样对待。我的朋友来我家撞见他俩时就会问,你有两个弟弟吗?我说是,我说的极自然,不了解底细的人会深信不疑。
多灾多难的日子远没有结束,本以为我能赚钱供弟弟读书,哪怕生活的再苦再难我都能抗,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朝霞般的日子在等着我。不幸偏偏又降落在我们姐弟的头上。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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