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起
风吹起的时候,我站在高地上。这里是村里最高的地方,我称它为高地,其实只是一个小土丘而已。在这里我可能看到远处的小路,一块块田地和一条条田梗。正是耕种的季节,水牛拉着铁犁吃力,农夫扬起长鞭用力。阿爸牵着
风吹起的时候,我站在高地上。这里是村里最高的地方,我称它为高地,其实只是一个小土丘而已。在这里我可能看到远处的小路,一块块田地和一条条田梗。
正是耕种的季节,水牛拉着铁犁吃力,农夫扬起长鞭用力。阿爸牵着老黄牛走在田梗上,阿妈在家里叫我。
我跑回家的时候,阿妈把一个男人放在床上,那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身上有很多血,我走近一瞧,才看清了,那是哥哥。
我问阿妈:“哥又受伤了,这次是谁?”
这不是第一次了,看到哥哥这样,我就知道他又去杀人了。
虽然经常看见他受伤,可是我还是很担心,问阿妈:“哥,还好吧?”
阿妈说:“伤不轻,不过没大碍。”
阿妈的眼里写满担扰和痛惜,甚至还有害怕。
阿妈说:“快喊你阿爸回来。”
我跑去喊阿爸,阿爸一听哥受伤,马上把牛绳给我,快速跑回家。
阿爸的身手没以前好了,我看着阿爸的北影若有所思。
哥这次受的伤在胸口,离心脏很近,几乎是十万分之一的距离。伤口很平整,凭肉眼看,只是一条线。是剑伤,这个人的身手看来不简单。而且,我想,他是故意放我哥哥一条生路,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天空突然飘起雨来,我来到屋外,看着天上细细飘下的雨丝,想着,为什么我们要这样活着呢?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只知道我们是农民,家里种着几亩地,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但很平静。一家人安安分分,开开心心。将来哥将娶一个村姑,我会嫁了一个农民,然后生子,然后慢慢变老。
可是,这一切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改变了。那一的天刚好是哥哥的十八岁生日,阿爸给了哥哥一个皮包就让他出去了。
哥哥一去就是十三天,那是哥哥第一次出远门,而且一去就是十三天。我每天在家里都很担心,怕哥哥出事,每天站在高地上等待。
第十三天夜里,我睡不着觉,然后我出门站在高地上。
风很凉,月光很好。
我看见了一个黑衣人在远方的小道上急奔。
那个人很快就跑到了我家的田梗上,然后向高地跑来。
他还没跑到高地就倒下了,我连忙奔上前去察看。
黑衣人躺在地上,身上流了很多血,一把剑断了半截。
我捧起他的头来看,却发现那是我哥哥。
我吓哭了,不知该怎么办。我喊他用力的摇他,可他却始终紧皱着眉头,一动不动,一张脸惨白如纸,最后我只有使出全身力气扛起哥哥卖力的走回家,我没想到我竟能扛起他。
当我走到门口时,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头狠狠的撞上了门。随着“砰”的一声响,我也惨叫了一声。这时房里亮起了灯火,爹妈醒了。
天黑的时候,我听到了笛声。
笛声很忧伤,很阴郁,甚至还有些悲愤。
吹笛的是哥哥,他正盘腿坐在高地上。
哥哥经常坐在这里吹笛,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可是,以前的他的笛声没有这么忧伤,我甚至在他的笛声中听到了他的不平,他的忧愤,他的委屈,还有他的痛苦。
我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他的眼睛却看着远方,星空灿烂。
今天的哥哥和以往很不一样。
“哥哥,我今天一直站在这里,怎么没看到你回来?”
我想问的是,哥哥,你不是只在晚上回来吗?
每次他出去,回来时一定是深夜,所以我一直在深夜等他。
可今天我却在白天看到了他,而却不是从我眼前回来的。
哥哥虽然经常受伤,但是他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则是根本没受过伤。
可今天,他却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一回来,他也似乎变了。
他变得不爱笑了,他以前总是喜欢笑,尤其是在看着我的时候,他总会笑着抚摸着的我头发说,阿离你的头发真漂亮。
我一直想问他为什么要杀人,杀的又是些什么人,可是每当我要问的时候,他都好像事前知道一样,躲开我的目光,去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或者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今天的哥哥很不高兴,从他醒来,就一直紧绷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笑。
我的手上端着一碗稀饭,哥哥自从醒来就没有吃过东西,我端着稀饭本是要给他吃的,可他却一直吹笛,一直没有理我。
稀饭凉了,我站起身想回去把它热热,哥哥的笛声却在这时停了。
他看着我,眼神怪怪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却终究无声。
笛声再次响了起来,甚至比刚刚更加忧伤,笛声中甚至还有风暴的意味。
为什么?
哥哥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用那样眼神。
那不是爱的眼神,却也算不上恨,只是很怪,怪异的让我心里发颤。
我回到了家,把自己关在房子里。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到害怕,我好害怕。哥哥的眼神让我害怕。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哥哥似乎也正常。他依旧常常笑着抚摸我的头发。
只是他再也没有出门。
爸妈称呼哥哥为狗子,这跟很多农村孩子一样,一个简单却不甚好听名子。而我却叫离天,
我的名子却是这么的和他们不合谐,这样的名子根本不该是身为我所有的。
我不知道哥哥在杀人时是不是也叫狗子,或者也有其他的名子。
最近村里来了很多人,是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有僧人,有道士,还有不像是中原的人。
这些人都很奇怪,每天带着刀剑,从村头走到村尾,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而且他们彼此却似乎都看不顺眼。
村里经常发生流血事件,村民们个个胆颤心惊,个个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甚至还有好些人逃到了外地。
村里有一家客栈,是村里唯一的客栈,客栈里最近来了一个女客人。一身白衣,轻纱遮面。女人很瘦,带着三分病态,仿佛一阵风就会吹倒了一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很美,美的像人看不清。
哥哥经常往那里跑,我经常可以看到他们亲密的在一起说笑。哥哥开始夜不归宿,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妈妈的脸上经常挂起舒心笑,她说,狗子终于长大了。
可我的心里却不知为什么很不开心,我不喜欢看到他们在一起,不喜欢看到哥哥看着那个女人时,眼里的温柔和怜爱。那个女人病怏怏的有什么好!
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哥哥很少理我,他的眼里,心里,口里都是那个女人。
他总里说,阿离乖,你小依姐姐还在等我呢?不要耍脾气了,我回来给你带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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