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思念,流年

寂寞,思念,流年

剩员散文2025-05-02 15:30:46
去,回来,来来回回,我的日子就在这样的来回中!父亲说:“走吧,孩子,该走的时候就走,忙完了就回来……”出门时,父亲在拉二胡,楼道里,直到下楼转过来楼前,我依旧可以听到那琴声,一缕隐隐的,似痛若苦的情感
去,回来,来来回回,我的日子就在这样的来回中!父亲说:“走吧,孩子,该走的时候就走,忙完了就回来……”
出门时,父亲在拉二胡,楼道里,直到下楼转过来楼前,我依旧可以听到那琴声,一缕隐隐的,似痛若苦的情感自心底弥散开来。楼前,又见女儿和小侄儿正沐浴在暖阳阳的阳光里,女儿认真的清洗着她的脚踏车,侄儿虽小,也知道围着姐姐身前身后的帮着忙活儿,两个孩子,一个有着花样年华,一个童言无忌……父亲的二胡声里,女儿目送我与她爸爸远去的目光里,侄儿在我们走出好远,还摆手再见的童声里,我的脚步真的轻快不起来。
是年龄的缘故,还是自己由来已久的德行,一直这样于亲情的悲欢离合中。回来这里的车上,透过车窗,入眼的,除了排排后退的光秃秃枝干白杨树,一望无垠的广袤原野,裸露着的黑色泥土,我寻不到一点儿春的迹象,三月未央,四月翘首,唯一时,我心如染霜。
女儿习惯了周末等待我与她爸爸回来的日子,因为日子里的耳濡目染,源于一些情使然,女儿的性格酷似于我,无需言语,同样的思念都在了我们心里,记得奶奶出殡那天,看奶奶的灵柩于视线里模糊,消失……众人散尽,那片杨树林的雪地里,我一个人痛哭失声,女儿悄然来,不语,泪水一样顺着青春的面颊流淌。
每一次离家,每一次离情,都索引了我要好些,再好些的信念,一个迈进四十岁门槛的女人,一直转转于一些天真懵懂的孩童儿世界里,一直赚着总不够用的钱,一直想很快自己就会抓住幸福的小尾巴,一直在路上不敢稍有懈怠……来这里转眼已八个月,每一次回家,最想见的人是父母与女儿,最担心的人依旧是父母与女儿,奶奶的离去,使得我心少了一份牵挂,却多了一份永久的思念。那曾经的惴惴不安,以至于每一个夜深人静时打来的电话,都会使我想到,是不是奶奶怎样了。终于奶奶还是没有熬过这个春天,布谷鸟再来时,奶奶已长眠在了地下。
对面学校里的丁香树已泛青,好大一片,茂密的枝桠上,密密麻麻的包囊里都已开始孕育花蕾。弟媳说,丁香花开了会香醉人,听这话,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在这些丁香花枝还三三两两不成林时的日子。那时候,我还只是女儿现在的年纪,那时候拍张照片要去照相馆里,丁香花开的时节里,年轻的我们,谁都不曾想过,有一天青春会散场,有一天,日子里的一些美好,只可回忆!
屋子里不再那样冷,毕竟是春天的脚步近了,回来这儿,白日子繁忙,待喧嚣过后,一切归于平静。这里没有电视,没有女儿,更多的时候,我喜欢独自坐在阳光的玻璃窗前,窗台下的暖气片热乎乎的,我的腿贴上去,很暖。对面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某一时,我会一个路人,一个路人的盯着看,看后觉着自己似有些傻。某一时,我的眼睛里又什么都不曾看见,只是注视,注视,心不在眼睛里。
盼着天再暖些,再暖些,我就可以把这房子后院的一小块儿菜园子种上,我喜欢每日清晨里看秧苗吸饱一夜清露后的舒爽模样儿,曾经在老房子前的那一大片菜园子里小心侍弄,也曾经因了老房子地势低洼,菜园子被水淹而悻悻。时隔多少年,我又回到了原点,菜园子里的那抹绿,我还喜欢。
如今人在了这儿,偶尔的寂寞,偶尔的思念,于文字里,于凝神处,亦或在了我对这天暖的等待与期盼中,渐浓,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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