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城何处不飞花
爱是圆周形的,所以它在天地间运行。此刻,坐在电脑前,就想起了谁说过的这句话。它的意思我懂,只是这样的感慨却因一个具象涌了上来,我试图敲击键盘,记下我们一起携手走过的风景,那些一起回忆了一次又一次仍难尽
爱是圆周形的,所以它在天地间运行。此刻,坐在电脑前,就想起了谁说过的这句话。它的意思我懂,只是这样的感慨却因一个具象涌了上来,我试图敲击键盘,记下我们一起携手走过的风景,那些一起回忆了一次又一次仍难尽余欢的地方,要落笔时却发现犹如面对一个边际周密的圆,茫然不知所从,或者,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沉醉东风,陶然于美景,欢乐轻舞化作彩云飞扬,享受着甜美的生命之轻,定是疏于记叙的,而和你爬过的山,涉过的水,黄昏冉冉的炊烟,沿途伫立的树木,一触及这些景物,又会让梦想发芽,来温暖我行走的笑容。
再次回到武汉,已经是二十年之后。时间的流逝让我们咂舌,却又这么无声无息。对一些不会随波逐流的人,是不会随世俗汹涌而去的,人生若只如初见,生命中重要的地方,其实一直都未曾远离。
国庆长假,你携我去武大参加同学会,一向平静如水的你,却难掩内心的激动和忐忑,时间的刻画让你对昔日同窗的模样失去的把握,而我,只要有你在身边,从来都是说笑不停,轻松自在,不知天高地厚的。
初秋时节,天气微凉,一大早,我们用过早餐,便拉着行李箱往外走,我一袭洋气花朵的裙裤摇曳,你一件粉红雅致衬衫着身,走在清凉的晨风里,有如沐春风般的惬意自在。此时,我不禁返身自照,偷偷发笑,我一见你就笑,说不清原因,也许是因为欣赏,也许是因为不善言谈看似木讷的你,却敏锐超人,明察秋毫,你就像一棵大树,而我则像一只围绕着大树唧唧喳喳的小鸟,连我自己都担心太饶舌,你说你喜欢听我讲,我知道,我所说的你都懂,你也知道,你没说的我也懂,当我们俩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一种东西默默地在流动。
此时,我返身看顾我们的样子,这个小小的心理不知你是否会意,逝水流年,如花美眷,我不禁自己生起了怜惜,这一副相谐相和的画面,禁不住芳心自赏,这温凉的风儿,温柔地触抚着我的肌肤,水漾天堂,如斯纯美。
车往武汉开拔,摇下车窗,任风吹理着我们的头发,路边的小草摇曳,秋天的花儿被晨露洗礼后,色彩更蕴积,风姿更丰韵,风神更俊逸了。一袭秋风秋华摇,秋兴湍飞随云飘,望着澄碧高远的天空,我闭上眼睛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一股淡淡的香甜味弥漫在我的周围,这是秋天特有的收获的味道。
一路上,你负责开车,我负责说话,解花解语解春风,观景观音观自在,赏心乐事谁与共,只道依稀似前尘,错愕之间,会疑惑这是前世还是今生,视线所及的每一事一物都成为令人愉悦的风景,而一到澧县,一派丰收的喜悦袭来,一罐罐红色的葡萄酒、一吊兜一吊兜的橘子挂着,一麻袋一麻袋的柚子堆放在地,不时映入我的眼帘,这里的农人搭着棚子,招揽过往的行人。早闻澧县是全国百强县之一,农业规模化很高,此刻才让我强烈地感受到其中的意味,悬挂的广告牌也骄傲地告诉南来北往的人们,澧县葡萄是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而这堆着、挂着的果子,金灿灿,黄澄澄,硕果累累的场景让我欢欣雀跃,再也坐不住了,忍不住想下车去买。我这溢于言表,像发现宝藏似的欣喜,卖果子的人晚上回家,是否会忍不住与她的家人分享呢?
几分钟后我们就拎着一大网兜橘子,抱着几个大柚子上车,这种直接从大地获得的喜悦是任何珠宝首饰都无法比拟的,是一种淳朴而本真的欢喜,难怪古人收获之后,手舞之,足蹈之,如果歌是起源于忧伤,舞蹈一定是起源于快乐了,如果人一直拥有与大地接壤的初心,一定会充满了感恩快乐。
不知不觉,路标指示即将要上高速,你说休息一下,将车停靠在路边宽敞的空地上,我打开车门,你却并不下车,慢条斯理地掏出了烟,我恍然,原来休息是假,是烟虫子在啄你吧,笑你一阵,我俩在长了荒草的场地上,走走停停,这种自由自在的美妙,只有风儿知道。
我们的旅行,是快,是慢,是走,是停,是抵达,还是中途搁浅,不管停在哪里,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这个世界就这样美好得为我们而设,为我们而在了,繁华都市,荒郊野岭,都是幸福的所在。
一种随心所欲在欢畅地流淌,仿佛行云流水般地,路过一个又一个地方,我斜偎在车里,惬意得只想一直这样走下去,没有终点,乐而忘机,才是人生最美的境界吧。
湖南,湖北,风俗、饮食、气候几近相同,但当我们一路跨过,经过临澧、澧县,一进入湖北境内,路况明显平坦起来,你不由感慨生发:都说一到湖北路就好,还真的如此。我可是听说过“湖南的路,广东的车呢”。转念一想,这应该九十年代的事情,那时湖南的公路畅通而宽敞,都是大手笔,长沙到常德的高速,一路镌刻着老毛的词,“江山如此多娇”,这些气势雄浑的词随着他的笔体飞扬而去,不管不顾,很是气派非凡,让人豪气冲天,世易时移,后来者超越前行者,各领风骚吧。
一路的地名都是耳熟能详的,但从未踏入那里的土地,公安原来紧邻澧县,而一到潜江,我便想起读书时一次火车上的邂逅,有些记忆以为不再存在了,其实它就潜藏在心底,当某一个线索像竹竿一样掠过,就会打捞起这些原来的心事。一个在西北当兵,一个是大学生,我轻慢得没有回过一封信,想来真是年少无知,这样待人的方式有些歉意,如今他的名字我已无从记起,但依稀记得那高大方正的模样,岁月,会像长河一样冲走很多东西,也会留下很多东西,供我们回味,但,真善美是淘洗后最亮的记忆。
荆州,是一个特有历史感的地方,三国在这里频频演义,而大意失荆州则成为一个当时的事典,一个后世的警言。荆州虽给人以历史的厚重感,却又倍感亲切,有时,甚至有一种时空的错乱,兵马厮杀,刀光剑影,久远而至今鲜活的历史就发生在这里,从未改变过的名字,让人觉得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不用大惊小怪的事儿,可是,我还是止不住地觉得神奇,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先人现在盛开的生命之花,都是先人来世的期盼,当一座城市一直在附近延续千年,这遗传的血脉就跟着时光栩栩如生地蜿蜒而来。
在行走的时候,考究地名已成我的一个习惯,望名生义,会生发许多猜想,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如谜一样的吸引着我,一些小的集镇、村落、山川、河流,每一个地名都那么富有诗意,那里的故事(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故事)莫名地让我眼眶湿润,一种乡情牵动着我,东夷、西戎、南蛮、北狄,几千年已被同化,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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