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记忆深处的

藏在记忆深处的

旱魃为灾散文2025-09-16 02:31:36
阳光透过随风摇曳的树叶,在地面上叠加着无数的阴影,幻动记忆里那无数昨天的昨天。父母亲又一次开战了,蜷缩在墙角的我,身边摔落破裂的收音机、零零碎碎玻璃渣块。一个洗脸盆倒扣在床上的被褥上,水从床板渗过留下
阳光透过随风摇曳的树叶,在地面上叠加着无数的阴影,幻动记忆里那无数昨天的昨天。父母亲又一次开战了,蜷缩在墙角的我,身边摔落破裂的收音机、零零碎碎玻璃渣块。一个洗脸盆倒扣在床上的被褥上,水从床板渗过留下泥泞的印记汩汩向我围绕。
瘦小的母亲又一次战败,邻居张妈、王婶把她扶到家门口,今天,母亲没有向以往一样鼻涕、眼泪、哭骂中诉说嫁给父亲的不幸。而是在厨房左手拿起那大片掉瓷的脸盆,右手顺捎起一块散落地上的板凳腿,敲打,从村头到村尾。边敲打、边诉说她的不幸。也为那快枯竭的‘张家长、李家短’注入了新的激素。让这偏僻的小村落,像来了支文艺队。沸腾了!让这黑夜已不再寂寞,到处充满活力。
偏僻小村、贫瘠的土地,用她干瘪的乳房喂养晃荡在乡间小路上的我,在乡亲‘指点江山’间成长。多年以后,我学到一个词——自卑!
它随生理的发育,像冬的寒冷,穿透破旧的衣服渗进我每寸肌肤、血管。流进我的心脏辐射我的每根神经。
在我‘孜孜不倦’追求下,初中终于转到镇上中学。没有了争吵,没有邻居的怜悯,或许厌恶、或许其它的——复杂的目光。新生活开始了。同桌是个美丽、心地善良、爱笑的小姑娘,从朴素的衣装间挥散着一种令人仰止的气息,她经常带给我小吃,有时是一些小菜。也一起为那道题目绞尽脑汁,一起为它的正确开心,为解题方法争辩不休,心中有种凤凰涅磐后的感觉。
或许前世作恶太多,幸福蜻蜓点水般来过便匆匆而去,那天吃完午饭和往常一样来到教室,立即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和班上那个绰号‘拐子’的家伙把我围起来了,撕扯着我的外套,把我摁到在地一顿好打。“我又没召你们,又没惹你们,你们干什么?”拐子拍着我的脸“叫化子,离你同桌远点儿,否则一天打一次。”果然,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他们要么午饭后,要么晚饭后,晚自习实现他的诺言。懦弱的我没有找老师或者什么人,我不敢再接受同桌的好意,并主动要求调换了座位。
不经意间一个月过去,颓废在角落的我随着一阵嘈杂抬起头,同桌穿了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像学校花坛里的美人蕉映衬着娇媚、脱俗亭亭玉立的清新——真的很美,很美。听说是拐子的亲戚从北京带回来,相当于我半学期生活费。
我咒骂世界的不公,咒骂同桌的水性扬花,我租借了很多武戏小说,几乎在这以后的每堂课都抱着本武侠小说,我渴望有主人公的幸运,练成绝世武功夺回失去的,校园后的小山丘,只要有空我就会颠覆那每寸土地,希望武林秘籍的出现。
极差的成绩,让我只能混进成人中专,混入社会。2003年中秋节,一家单位举行晚会,请我们公司布景、保洁。我又看到她,她是主持人,还是那么美,高雅的着装、带着自信的笑容。不知是为身上的这件蓝罩衣,还是骨子里头的自卑。带着想被她认出,又怕被她认识的心境。偷偷的瞟了几眼,溜了,逃离了。
第二天,我递了辞呈,在离她不远的大学城开了间小书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是想打捞对真心爱着和想念着的珍贵记忆。还是等待美丽的错误邂逅,或许只不过是记忆中的一丝涟漪。或许在晨风中诵读:
‘旧人相对泣’
‘泪下衣衫湿’。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