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江印象

漓江印象

保师散文2025-05-30 10:11:29
好多年前,有一首名为《我想去桂林》的歌很令我着迷。歌的大意是说,去桂林得有两个条件——钱和时间。多年过去了,这两样东西总没凑合在一起过,这首诱人的歌,也就成了心中的一个梦,渐渐淡忘了。不想今年,就在我
好多年前,有一首名为《我想去桂林》的歌很令我着迷。歌的大意是说,去桂林得有两个条件——钱和时间。多年过去了,这两样东西总没凑合在一起过,这首诱人的歌,也就成了心中的一个梦,渐渐淡忘了。不想今年,就在我正为孩子上学的大笔学费没着落而犯愁的时候,就在我老家正忙着修房子的当口,学校组织教师去桂林旅游,在没钱又没时间的时候,我喜出望外地有了一次桂林之旅。
一列普快慢慢吞吞、晃晃悠悠地花了十六个多小时把我带到了桂林。一脚踏进桂林的天地,我不由得惊诧于桂林的质朴和本色了。我琢磨着“桂林”这两个字,据说她得名于桂树成林,也许是还没到桂花飘香的日子,桂树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这个有着三重木、两重土的地方,树果然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成片成片的小叶桉树,那瘦削挺直的白色树杆上绝无旁枝,甚至连一个疤结都没有,只有树梢上一顶南国斗笠状的树冠,显示着它还是树。那颀长而苗条的树干让人想到模特的身材,魔鬼的身材。再就是作为桂林市树的小榕树。它细叶纷披,浓荫匝地,虬枝婀娜,雍容大度,显示出独特的南国风韵。土地也果然多,平畴千里,满目尽是一望无垠的甘蔗林。比起家乡田野里金黄的稻穗,粉红的荷花,青绿的红薯,桂林田野的色彩显得有点单调。桂林的土地不喜欢驳杂的色彩,这种单纯的色调恰恰是她本色的一种表现。仰望桂林的天,你定会忍不住要歌唱——蓝蓝的天上白云飘。那醉人的蓝让人似乎看到了天的真实的底色;那迷人的白也让人似乎看到了云的真正的质地。桂林的天地就是这样一个本色的天地。
走进桂林最令人沉醉的当然还是漓江。
漓江两岸,崇山峻岭,山山相牵而又各自独立,是一种既喜群居又善独处的和谐。群山傲然耸峙,岩壑竞秀;拔地而起,崖壁如削。她们似乎没有山坡,好像如果有了和缓的过渡,就显不出它的卓然峭拔。她没有一条山路,压根儿不让人攀登,只让人远观而不可亵玩。山上绝无亭台楼塔,拒绝任何人工包装和打造。漓江的山最懂得自爱,它用浓密的植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古代的仕女,那样端丽,那样静穆。偶尔也裸露出些许山体,但那只不过是让你领略一下她也是有着乳白色的迷人的肌肤的,这种天生丽质的风华展露恰到好处。漓江的山姿态万千,引人遐思,欣赏漓江的山是三分像七分靠想像。在我看来,漓江的山决不媚俗,决不搔首弄姿,它是真的像,无须想象。比如说,那两座山像童子拜观音,便真的活灵活现,似乎连观音手里所执的莲花都让人看得真切;再比如,那四座山像唐僧师徒行走,便真的惟妙惟肖,似乎连沙僧的浓密的黑胡须都历历在目;又比如,拇指山,真的逼真传神,连指甲都清可辨识;还比如,五马画山,真的栩栩如生,连尾巴都看得确凿。像不像并不打紧,游人观中有赏,融注了多少对漓江的山的热爱和惊叹!
漓江只是浅浅的河床,潺潺的流水,碧绿澄澈,江底卵石直视无碍,历历可数。如果不是游轮驶过激起层层涟漪,飘柔的漓江真的如同一幅打着细皱的精美绝伦的绿色练匹。她是那么雅洁,那么灵秀,那么清纯,那么娴静。漓江给自己选定这样一种风格,真是太聪明了。假如她把自己设计成急湍甚箭、猛浪若奔的作派,那就未免有点大煞风景了,因为无论多么冲波逆折、惊涛拍岸,和两岸的峭壁陡崖比起来都显得有点做秀。漓江不玩这种花哨,她只让自己在伟岸的山的身边柔顺缱绻地流淌。这样一来,舒徐平缓和磅礴逶迤俯仰生姿,柔媚婉约与阳刚豪放交相辉映,给人一种妙处难与君说的审美愉悦。趴着船舷,掬一捧漓江水,那份冰清玉洁,那份晶莹剔透,沁人心脾,摄人魂魄,漓江的水把水演绎到了极致。情一样深啊,梦一样美,如梦似幻漓江的水。她究竟是怎样生成的呢?我无法找到答案,只好搬出杜甫的“造化钟神秀”来解释了。
漓江山水在遥远的南国撩拨着我们,招引着我们。背起行囊,哼着“我想去桂林”的小曲,想去就去吧,你定然会不虚此行,定然会留连忘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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