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狰狞

何必狰狞

启首散文2025-05-30 05:24:57
夫上立在人群里,有一个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他用一秒钟时间温习了一下自己的过去,然后用一秒钟时间恢复表情,重新回到这个茫然的现在。眼前的人仍旧持续着一秒前的状态。夫上丟掉了手中的可乐瓶,径直的走开,他熟悉
夫上立在人群里,有一个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他用一秒钟时间温习了一下自己的过去,然后用一秒钟时间恢复表情,重新回到这个茫然的现在。眼前的人仍旧持续着一秒前的状态。夫上丟掉了手中的可乐瓶,径直的走开,他熟悉所有陌生的人群,那是一个庞大的没有任何主题的集合,每个角色都不曾入戏,他们没有任何交集和默契,只是彼此擦肩,不言不语,在同一个场景里忙碌着互不相干的事。
夫上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是一身自认为体面的虚荣。一本杂志曾这样交代,男人要学会打理自己的着装起居,至少站在人群里不要显得格外邋遢和抢眼。他从自己的视角践行了这句个人代表社会的嘱咐。
夫上总是一个人过活,与其说是喜欢孤单,习惯独来独往,倒不如切实点说迫于生活不得不一个人漫步世界的广袤和荒凉。
当一个人不去设想未来,不去晾晒理想,不去回放过往,不去思忖当下琐碎,他就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用作走很多的路,可以用作老很多的书。
夫上最近安静了很多,不再冲着有资本无视一切的生活叫嚣,他总是低着头数脚印,绊了脚也只是顿一下,连踢一下绊脚的石子都没有兴趣。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满是对前路的憧憬和对眼前境遇的比手划脚。一下子变得安生了,话也少了,俨然成了现实的乖孙子。其实夫上并没有经历什么怪旦离奇的故事,也不是他淋了骤雨吹过疾风,只是他有过三两天不见天日,就那么三两天里,他的心没有了教条和信仰,只是怦怦怦地,成了一个全职送血器官,不再容易起什么波澜,也格式掉了一些记事论事的功能。最近夫上迷上了一些不波及情绪又不关智商高低的小游戏,甚至数手指都能当作消遣,他不会因为失眠而数羊,或许只是因为数羊而数羊,就像为了生活而生活,没有条款规定他的思想,也没有一个标准来界定他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仅有的是“别人”这个字符仅供参考,但是此时,夫上倒安的做一条生活的狗,才懒得理会别人啃的什么骨头套的什么皮。夫上现在活的很自在,只是出一次太阳,看一次日落西山,什么鸟兽虫鱼,什么娇花绿柳,尽是别人家的事,自己只是饭饱茶足局外汉,随他传情达意,于自己尽是些邻家卉过街禽,懒得眨了眼去细看。如果现实围出了一个高高的栅栏,圈进去一个人,搁了一把时间,除非那把时间殆尽,里边的人方可获释得到自由,有人选择了打洞,有人选择的攀爬,他们甚至也没有悉图可以逃脱,只是觉得,不应该坐着等着,应该忙起来。夫上现在就是一个被现实同时间关在一起的闲人,只是他没有像人家一样,刨坑拉钜,而是泰然地坐着,只等时间过了栅栏开了口子。其他的人不傻,他也不聪明,只是个人的行为习惯不一罢了。不想吃肉的狗,定不是好狗,不想抱女人的男人,定不是男人。直立行走,有思想活动的就叫人。不知道这个定义同历史课本上的定义出入大不大,暂且不议,表达一下夫上是一个人,他具备人的基本特征,所以,他有本能的欲望,他有人类所共有的“因了自己,才许他人”的人性。待续,门前一只狗,等着骨头。夫上就像一条狗,卧在现实的大门口,等着丟出骨头,只是他没有流出长长的哈喇子,只是不声不响的卧在那里。甚至连路人踩了他的尾巴都懒得叫一声人。既然是人,也只能拿狗作比喻,还是从人的角度分析一下这个木的跟瓜一样的年轻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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