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爱如海,母恩如天
龙年秋天的第一片黄叶刚刚落地,母亲就急匆匆地走了。一想到那曲悲哀音乐奏起竟是为送别我86岁的母亲,我犹如万箭穿心,不由得声泪俱下、悲痛欲绝,仿佛感到天塌地陷,世界末日降临。慈母的离去,给我们兄弟姊妹留
龙年秋天的第一片黄叶刚刚落地,母亲就急匆匆地走了。一想到那曲悲哀音乐奏起竟是为送别我86岁的母亲,我犹如万箭穿心,不由得声泪俱下、悲痛欲绝,仿佛感到天塌地陷,世界末日降临。慈母的离去,给我们兄弟姊妹留下了无尽的悲伤与思念。多少次提笔想用文字记录一二,都因泪水滴满稿纸而不得不搁置。母亲走了一百天了,她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们眼前,而她一生闪光的足迹更清晰的印在我们心里。母亲给予我的恩惠比天高,比海深,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给我生命,养我长大,供我上学,更重要的是,她还扶我走上光明的人生之路,教我如何做人。母亲做了一辈子农民,很平凡、很普通,但我们一家却都感到她的一生很伟大、很精彩、很有意义。
深明大义、富有远见的母亲
送郎上战场。1947年,正值人民解放战争进入战略决战的危急关头,母亲含泪把我的父亲送上炮火连天的淮海战场,自己在家中守着我襁褓中的姐姐,抚养着我那位吃喝拉尿全需要人照料的傻姑姑。当时,家乡刚刚解放不久,支撑着这样一个破碎的贫农家庭,艰难困苦可想而知。父亲的军旅生涯尽管只有三年多,可跟随解放大军打淮海、过长江、克南京、战上海的战斗经历,却足以让他自豪了一生。这不仅是因他为共和国的旗帜上有自己的奉献和风采而欣慰,还因为他在部队学了文化,受到了教育,增长了知识和才干并且得以立了功、入了党。正是这段短暂却又不凡的经历,造就了父亲一生的辉煌和成功,当然也使得我们那个一直处于弱势的备受欺凌的贫苦家族得以改变命运及后来作为他们儿女们的我们的成长、成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真情为乡社。全国大陆基本解放后,父亲相应党的号召带着伤病回到家乡,自此开始了他几十年的农村最基层政权“掌门人”的生涯。从互助组到初级社,从高级社到公社化,父亲一直是最积极的带头人。先后担任过村长、社长、耕作区主任、生产大队大队长、村治保主任。大队成立党支部后,他是首任书记,一干三十多年。他以对党、对新社会、对社会主义制度无比忠诚、热爱之情,全身心投入集体的事业。打井、挖河、抗洪、除四害,哪里有困难就冲向哪里。自我记事的时候起,没见过他去过自留地,没见过他参与过每年必须的泥屋泥墙,没见过他往家运过一次队里分的粮食、柴火,都是母亲带着姐姐艰难地料理,有时还要把十多里外的舅舅叫来帮忙。而我则十多岁就能用独轮车推东西,能自己挑水、泥墙、脱坯,并且早早学会了包括耕、锄、耙、收等在内的几乎全部农活。弟弟妹妹也都是从少年时都较多的担当起整劳力的活计。早年村里修水利、建学校,父亲把家里准备盖房的木料和门前的两棵榆树全都无偿贡献出来。记得当时集中在场院里准备运往工地的木头一大半写着父亲的名字。队里打井做木盘没有木匠,父母亲将我会木工的姥爷接来做,而吃住全在自己家里,不拿任何报酬。长期的积劳成疾,父亲先后割去大半个胃,摘掉一个眼球。为治病,家里曾卖掉猪、羊、家兔、老母鸡,他也未向政府和集体伸过手。父亲在村里“执政”几十年,从不吃私贪污,从不收受礼物,没沾过公家和别人一分钱,家里始终过着清贫、简朴的日子。对有些无法拒绝的送礼者,母亲总会来而有往,而且有不少是加倍偿还。父亲的高风亮节在村里甚至十里八村都出了名,赢得了上上下下始终如一的好评和尊敬,树立了相当好的口碑。而对他的一贯“大公无私”,舍家撇业,我们从未听到母亲抱怨过。所以,父亲的成功与母亲的顾全大局、全力支持是密不可分的。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以后,每年上交公粮、提留,母亲总是最积极、最主动,她对人说:“俺的儿子都是吃国家饭的,都不交公粮公家人吃什么”?
送儿赴边疆。参加解放军一直是我的夙愿,上世纪60年代末,先后三年报名都因身高体重不达标或舍不得高中学业而未能如愿。70年代初期,我高中毕业后在本公社一所新建的联中担任民办教师,时逢原国防科委某发射基地到我县征兵,这再一次唤醒了我的参军梦。可当时的家境又实在令我敢想而不敢报名。因为,父亲刚刚做过胃大部切除手术躺在炕上休养,我的大女儿不满周岁,弟弟刚上小学,妹妹也才十几岁,家里还赡养着一位双目失明的祖母(父亲的堂婶),是典型的上有老,下有小,老弱病残俱齐。面对最后一次机会,面对我的欲去不能,欲罢不忍,母亲再一次以她的远见和果敢,坚定地支持我。临别的那一天,乡亲们、我的同事和学生们都来送行,可母亲却没有走出家门,我知道,这时的她,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和压力。我参军去了地处祖国大西北边疆沙漠戈壁深处的酒泉卫星发射中心,一干就是二十年,是父母亲、妻子、弟弟、妹妹相携相扶支撑着这个家。为了让我安心服役,这期间家里发生的诸多红白大事诸如父亲做眼球摘除手术,奶奶去世,弟弟妹妹长大、成家,两个女儿出生等,都未即时告诉我,总是在事后的适当时机才让我知道。可以说,我的一路成长,我的每一个进步,都渗透了母亲和家人的心血。按当时的政策,要参军,必须得“三通”、“四满意”,很显然,没有母亲的支持和作出的巨大牺牲,我不可能当上兵,因而也不可能一步步由普通士兵成长为团职干部。没有我的军旅生涯,也不可能有我的两个女儿得以上军队院校,参军入伍,成为军官,圆了我那个“献了青春献儿孙”的梦。这几十年来,母亲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
聪慧勤劳、明白一生的母亲
1927年农历3月17日,母亲出生于山东省阳信县河流乡牛腾雨村一中农家庭。她自幼丧母,由其叔婶抚养成人,没能上过一天学。可天资聪慧的她却能把十二属相背得滚瓜烂熟,把二十四节气及其以外的农家土节、传统地方节等记得清清楚楚,诸如填仓日、柴火生日、天爷爷生日、泰山奶奶生日、灶王爷生日等等,还有当地的庙会、大小集等都如数家珍。她还能说出许许多多民间故事、名言古训和农家谚语。我等兄弟姐妹还有我们的儿女最初都是先从母亲那里学会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儿歌和笑话。我家、伯母家、近亲戚甚至我们整个大家族乃至外族近邻老老少少的生日、结婚纪念日,母亲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以至于成为大半个村的活“记事本”。直到晚年,母亲依旧眼不花、耳不聋,大小事明明白白,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母亲不仅心灵而且手巧,她纺线织布的手艺在村里很有名气。她织出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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