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又来了
冬天来了,又来了,久违了一年的冬季特有的狂风又开始肆虐着,不遗余力得狠狠地撞到你怀里,瞬间侵进厚厚的衣服一直凉进心底。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夹杂在各种陌生人中间,你抬头望天。那,是否还是曾经的蓝。又是一年
冬天来了,又来了,久违了一年的冬季特有的狂风又开始肆虐着,不遗余力得狠狠地撞到你怀里,瞬间侵进厚厚的衣服一直凉进心底。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夹杂在各种陌生人中间,你抬头望天。那,是否还是曾经的蓝。
又是一年飘雪时,久违的小精灵们承着浩浩长风肆意辗转奔腾,尽情挥洒出漫天的银白。北国的雪阿,永远如粉如沙,决不缠绵,决不粘连。带着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潇洒地纵情于天地之间。哪怕零落成泥碾作尘,哪怕强于污浊陷渠沟,只要拥抱过天空,真正的飞翔过。
冬天,最好的去处就是老家向阳的温热的炕头,你关了手机,合上电脑,裹着床厚厚软软的大花被子,静静的躺着。身边就是你要守护的人,个个平安健康。外面的狂风暴虐的嘶吼,炉子上煨着汤,咕嘟咕嘟滚着泡泡轻响,浓浓的香味弥漫开来。你闭上眼睛,幸福的几乎掉下泪来。
现在的我窝在寝室的小床上,蜷起身子抱着暖水袋。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溢满了粘稠的思念。
想家乡的老南屋,堂屋里合上门就黑漆漆的一片。灶下烧火时,炕上直立起来的丝丝缕缕的烟;想被烟熏的焦黄乌黑的炕席和被子底下捂烙的烫人;想做完了饭奶奶在灶里灰底下埋的地瓜,扒开后黄灿灿香喷喷吃的好馋;想院子里井台上压过水的地方结起来亮晶晶的薄薄一层冰;想西屋门口那两棵高大的梧桐和爷爷用粗麻绳给我绑的秋千;想奶奶瘦高的不断操劳的身影;想东墙根下种的几颗香椿树和粉的月季花;想爷爷深蓝色的帽子里夹的油纸和玉米皮的汗味;想整天趴在爷爷怀里的宽广的胸膛,微微前翘下巴上扎脸的胡子,还有额头上纵横的几道深刻的纹络。
他们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很思念。
以前碰到庙宇总是只进去瞧瞧热闹,从不下跪磕头。觉得拜一群颜料泥巴还不如拜自己,有句话不是叫人定胜天吗?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宁愿有信仰。
佛教,道教,基督教,碰见什么就拜什么,虽然历史里学过宗教是统治者的愚民政策,但它们给予人心理的安慰在灾祸面前却显得犹为重要。佛的悲悯,道的空灵,基督的卑微,让人在无法释怀的痛里得到片刻的舒缓和安慰。这,还不够吗?所以,我不再可笑得认为主观意识有多大的能动性,那磨牙吮血的凄痛和挣扎,烈火焚心的苦楚和无奈,我走不出来。
你们离开我去了另一个地方,我找不到你们了,我很想你们。
信仰,其实是在人力无法企及的高度上,当你浸在苦海里里沉轮时,给你的一棵稻草。不能让你彻底回头是岸,但最起码还可以保证一定时间的苟颜残喘。
佛前,我放下所有所谓的骄傲和尊严,是一个与蝼蚁无异的生命。在时间的无涯洪荒中,以最谦卑的姿态和身份祈祷,请保佑我身边的人,平平安安。曾经在我身边但在也不会出现的人,保佑他们羽化而登仙,可以感受到我的思念。
能抚握他们鼓起青筋的粗糙如同老松树皮一般的手掌,能凝视他们温和的开满笑纹的脸,就不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长流着泪跪在芜草菁菁的坟前。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有人问这世上有鬼吗?回答的人说,当你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希望没有;但你思念逝去的朋友亲人时,你希望有。
然后,我泪奔着想,我来了烟台上大学,离着海很近,风景很美。他们会知道吗?夜深人静思念穿透骨髓的时候,会不会也在想我,书上说鬼魂日行万里,你们会来看我吗?能找到我吗?
天黑了下来,作诗如下:
婵月当空,我与谁共;
仰首苍穹,泪雨如洪;
离人恨重,不知所终;
逝者长矣已,而如吾苟活者,
何处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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