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挂”归来不看云

“高挂”归来不看云

腐竹散文2025-12-03 07:10:22
动身之前,我对三渡水的高挂山一无所知,甚至还把它误听为叫化山,天气酷热,我本也兴致缺缺,但杀手哥盛情相邀,确是不忍拒绝,再加上最近心情有些烦乱,最后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再说。周五下午6点从新宁出发赶往回龙
动身之前,我对三渡水的高挂山一无所知,甚至还把它误听为叫化山,天气酷热,我本也兴致缺缺,但杀手哥盛情相邀,确是不忍拒绝,再加上最近心情有些烦乱,最后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再说。
周五下午6点从新宁出发赶往回龙,受到二中队的李连长夫妻二人的盛情款待。第二日再前往三渡水的高挂山,因为这次爬山强度不大,时间也充裕,我们直到9:30才出发,李连长夫妻本来包都打好了,临时有事又取消了行程,我本想到了高挂山扎营后,拉蒋琪跟我睡一个帐篷,跟她好好的说说话的,这下弄得我一腔心事,欲诉无处诉,更添郁闷。在车上,我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唯恐把低落的情绪带给这群兴致勃勃的队友,戴主席看上去也闷闷的,不过不关我事,不是我传染给他的。
刘老师、强哥、戴主席和这次的新队友陈局对高挂山这一带都有一定的了解,听他们娓娓道来,似乎是非常值得一去的,我这才又打起了点精神!高挂山最有特色的据说是因为富含矿石,所以会在阳光下整片整片的山都银光闪闪,非常漂亮!不过今天是阴雨天气,能不能看到这一景得看运气了。山上随处可见矿洞和废弃的工棚,车在山脚的公路上颠簸,公路的路面偶尔也要客串河道。车还没将我们送到终点时破了胎,我们于是便以此为徒步的起点,走了一段公路,路两旁有稀落落的人家,我们一路走走停停,累了便歇一歇,下雨时便在当地老百姓屋檐下避避雨。这和我们以往的活动相比,算是最休闲的一次了。
中午我们在当地一户村里家里弄午饭,杨教指着农家的鸡群赞道:“好一群土鸡婆娘!”
戴主席手指杨教对我说:“此人作贼人之状!”
我看一眼戴主席背包上歇插的一个刚从玉米地里掰下来的玉米说:“某人行贼人之实!”
戴主席争辩:“窃书不能算偷!”
呵呵,这就是戴主席的可爱之处了。窃书自然是不能算偷。
饭后一路说说笑笑,顺一条山道轻松登至高挂庵。高挂庵建在高挂山一面石壁的凹陷处,庵后别有洞天,洞顶一缕清泉滴滴溅落一石缸内,声音极为清脆悦耳,泉水冰寒彻骨。古话有云:水至清则无鱼,今日又有新语:水至寒则有山蚂蝗。这山蚂蝗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众人在石缸前流连时免不了战战兢兢。走至庵外,高陡的石壁前有一石台,上有八卦图,想来是有道之人修炼之处,台前长满野草杂树,唯生有一棵约有几百年的杉树,挺拔秀美,我站在八卦图前,想着这棵古树木秀于林立于此地,会不会偶尔也感到孤独和寂寞。
下午6点多钟的样子,在高挂庵前我生平第一次看到了云海,当我们注意到时,那云海大约已在山间变幻了无数的形状,我不知它何时来又从何而来,那云在山间涌动,有如汪洋大海,滔滔不绝。有相机的都忙着去抓拍这难得碰上的美景,而我则在一旁观察这一群捕捉美景然后从中感受快乐的人,蒋政所表露的完全是一种年轻的、直接的、阳光的纯快乐;刘老师与陈局是种从容和恬淡,戴主席神色不动,莫测高深。在瞬息万变的云海面前,我反而不太明了自己在想什么,我只觉得那是一片有心事的海洋!
周日清晨5点,我跟着杀手、戴哥手脚并用在杂树野草间踏出一条毛路攀上高挂山的顶峰,但见天空明净,山峦清晰,不像会有云海的样子,不禁颇感失落,杀手和戴哥在地势较高离我稍远的地方指点江山,我找了块平整的山石坐了下来,盯着东方一两缕云彩掩拦不住的金黄,等着看日出。清晨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我下意识的拢了拢衣服,深呼吸!深呼吸!试图吐尽胸中的郁闷之气。
有一丝雾气从一个山头盈盈而来,周近的山峦仿佛是约好了一样,跟着释放云雾,缓缓向上升起,越来越多的白雾汇集过来,渐浓渐密……初时像是一而矇胧的湖面,羞羞答答,待得后来,但见一层层一道道在黛色的山前云翻雾涌,气势磅礴,这片云海来得如此的意外和迅速,让我不得赞叹大自然的神奇,但我还没来得及感受更多,它便又以滔滔之势奔向山的另一边,留下一丝浅淡,像雾像云又像风……让人怅然若失。我继续等待,等待云海之后的日出,远远的地平线上,悄悄的红透了一大片,稍后又陷进一片浓云里,直等得我失去了耐性,它也没有再露出一丝要喷薄欲出的迹象。
我想起老戴说的那句话:爱情无常势、无定法。这云海又何尝不是如此,先是无意间不期而至,它是那么的气势磅礴,叫人目眩神迷神为之夺,让你不得不对它生出更多的想望,而从此不悔的守候,它却自此销声匿迹,在你等得快要绝望时,它又那么风情万种的飘然而至,你害怕失去,想要拥紧它时,它却又散了,散得如同一场梦幻,如同没有来过般不留一丝痕迹,让你不明白是它故意还是无意,更不知应当何去何从。
回程路上,我与老戴,陈局速度相当,一路闲聊,两位都是经世事历风雨之人,渊博深刻,谈论的皆是世界形势,股市动荡,信仰缺失之类的大话题,我一路且听且感,不作深究,我小小女子,不作那忧国忧民之人,只作放开胸怀,畅享生活之事。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当我下得山来,回望银光四射的高挂山,不由感慨万端,那山里蕴藏着无尽的的宝藏,在矿工的眼里,它不过是能让他们养家糊口,衣食无忧的予取予求之地;我们也不过是稍稍的领略它的风采,在附近的村民眼里,它更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知之不知之,于高挂山来说,又有什么干系?它千百年的静静屹立,从不曾为日月交替岁月更迭而动容分毫。它是在守望,还是在忍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能猜得透?高挂庵前的那株古树,有没有人知它懂它怜它念它,都不会有太多的不同,有一种沧桑,注定是永永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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