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遗落在今天之前
这个世界对他是不公平的存在。刚毕业、失恋、病榻上的母亲,还有到现在还未知的父亲。他时常沉默,眼神空洞。还好,遇到了她。他不认识她。准确地讲,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他们的认识是在一个不会发生任何故事并且天
这个世界对他是不公平的存在。刚毕业、失恋、病榻上的母亲,还有到现在还未知的父亲。
他时常沉默,眼神空洞。
还好,遇到了她。
他不认识她。准确地讲,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他们的认识是在一个不会发生任何故事并且天气异常平常的午后。在充满困意和倦意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处于半睡眠状态,习惯性地打开电脑,试图给神经寻找刺激的机会。
有人加他。
于是对话平淡的开始。
他:你是谁?
她:我不认识你。
他:我们玩个游戏吧?
他总是这样。丝毫不会把时间花费在无谓的行为中。他总是直奔主题,直奔他的欲望。其他无关的东西,他会选择毅然放弃。就像对待先前的恋人,当他感觉她不可能成为他妻子之后,大学还没毕业,他们就分开了。
她:什么游戏?
过了半晌,她回答说。
诧异!因为很久以来,他总是以这种方式把很多聊天对象吓跑。他也不在乎这些,依然我行我素。
他:你当我精神上的恋人吧!
她:好!
于是他更诧异于她对他的毫无防备。在他还处于惊讶状态的时候,她已经把她的电话号码也给了他。但是没有其他联系方式。
他通过查询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同城。
轮到他不安。
他:你到底是谁?
她:呵呵,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她:我不认识你。
抓起的电话,搁了片刻,最终放下。
他不相信网上的一切。他只相信他的亲眼所见和他的感觉。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去了厨房给母亲熬药。生活的艰辛使他异常地理性和自私。
下午,皮肤热的发烫。
他去面试。
他已经面试了好多公司。幸运的是,没有一家公司拒绝他。不幸的是,没有一家公司给他高薪和安逸的工作。这也难怪,毕竟刚毕业。可他不这么认为。他可以接受繁重的工作,却不能接受低薪。
他总是这么自命不凡。一直都是。
平常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写作和寻找刺激。准确的讲,应该是精神上的刺激。
面试程序般地进行,一切依然,无论是过程或结果。
就像写作和生活,他找不到任何的不同。
依靠大学期间的家教和时不时低微的稿费收入,他得以生活下去。他情绪低落的写作,写那些自己内心里极度厌恶但能被读者喜欢的文字。他也曾经投递了他自己喜欢的文字,但没人接受。就像他的工作,也这般不遂人愿。
晚霞落下,他坐在溪边,呆呆的看着溪那边的公园,他惊奇的发现,公园里竟然只有老人和孩子,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他们抛弃了青年人和中年人,还是青年人和中年人抛弃了他们?那些老人和孩子,看上去都很快活,他在心底里认可这一点。
他只认可他们快活,但不认可他们的生活。
他从小就当家作主,从小就忙碌。他就喜欢那种忙碌而有价值的生活。他崇拜海明威,那个倔强的老头,在明白自己再也不能打猎和写作后,选择自杀。他也喜欢写作,但不喜欢打猎,在他小时候腿部被猎枪打了一个洞以后,他就不喜欢打猎了。他是个记恨的孩子。他还喜欢充实而又有价值的生活。
他喜欢的东西,前者正在进行,后者正在追求。
因此,他没到自杀的地步。
如果这一切都逝去,他也会像海明威那样,他想。
一个人能够被毁灭,但是不能够被打败。
下意识的捡起几块薄的石头,开始在水面上打水漂。打水漂的时候他觉得这就像他的生活:努力想打好几个的时候,石子只一两下就下沉了,无意识的时候,又会有十来下。
1个,2个……他在数,一直数到第7个。
但石头终究要沉下。
他突然想起她,不知道此时的她,在干什么。他好奇的发现自己怎么就想到她。他应该有很多人可以想。
也许,生活本身就是一场错位。
晚上,打开电脑。
她发过来一张笑脸。
没有任何的寒暄和情节。她跟他说,你很孤独。是的,他是孤独的。他真实的一面总是不被人接受。为了生活,他总是表现出被人接受的一面。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的作文课,老师给他的评语是:文笔很好!最后又加了句:为赋新词强说愁!他没有强辩什么,然后以后的所有作文,他都写得很快乐,孩子那种纯真的快乐。于是老师总拿他的作文给其他同学当模板。于是他快乐地笑,脸上,但不在心里。
他:比我孤独的人多的是。
她:那你一定是痛苦的。
他:我们总习惯于把自己的痛苦放大,把别人的痛苦缩小。那是因为我们在遭受苦难后总是习惯于想被抚慰。我们或者都很痛苦,或者都很幸福。
他诧异于自己会这么说。他向来讨厌讲什么结论和大道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结论就是死亡,在生着的时候,所有一切都在进行,无止无休,彼此关联,所以不会有结论。至于道理,他觉得那纯粹是个人潜意识里的经验,无法具体言说,能用简单的话讲出来的,那不是根本意义上的道理。或者说,他觉得,一旦道理是讲出来的,不是自己悟出来的,便变得没有意思了。而且没有适用于一切的道理。
他永远无法接受绝对,他只相信相对。
她回过来一句:你一定是痛苦的。
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痛苦,并且这么绝对。心里觉得有股温暖的感觉。
她问他:什么是痛苦?
他回答:既然你都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为什么这么肯定我痛苦。
顿了顿,他才发现,原来是她想要了解他的痛苦。他突然觉得她似曾相识。
他:痛苦就是理所当然。
她:?
他:龙生龙,凤生凤是喜剧,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也是平常的事。龙生了老鼠是悲剧,而老鼠生了龙或凤就变成了传奇。
她发过来一个笑脸。
他:这个世界所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无论你怎么样,一毕业,首先都是让你先好好积累经验,接受底薪,慢慢干起。他们永远也不晓得,有些人,从一出生就被动的接受这个世界的残酷考验。如果这样,学校扮演什么角色?
顿了顿,他自问自答:学校就像墓地,刻着每个人的姓和名,这是我们必去的地方。如果不去,那我们就只能葬身乱葬岗。我们只是,为了被某些人记住。
她:从前有个师傅收了两个徒弟,其中一个徒弟老是觉得师傅疼爱另一个徒弟,心生不悦。一天,师傅叫两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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