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冬天,那株幽蓝与冰雪一同融化
题记:你想说很多很多,把错过的,忘记的,胆怯的,通通说给他听。拨通电话却发现贴着冰冷的手机,面对这陌生的城市,你的思维像跳闸的线路,一下就断了,干脆利落。你遗忘抑或铭记,都蜷缩在被子里,与冰雪一同融化
题记:你想说很多很多,把错过的,忘记的,胆怯的,通通说给他听。拨通电话却发现贴着冰冷的手机,面对这陌生的城市,你的思维像跳闸的线路,一下就断了,干脆利落。你遗忘抑或铭记,都蜷缩在被子里,与冰雪一同融化!09年末,冬。开始把整个人都裹在棉被里。在雾气笼罩的早晨,越缩越紧。熟悉的阳光再次透过云层洒下,开始迷乱,以侧脸去感受温度,仿若夏天。站在楼顶,有了出门的冲动。却还是缩回了脚,走向阳台。你能看见穿着红色大衣的女孩站在宿舍楼下,偶尔看看手机,偶尔把双手捂得更严实,你能看出她的焦虑与不安。阳光一点一点将她覆盖,你看见了被拉长的影子。你能看见坐在草坪慵懒的打着扑克的男孩,看不清他们的表情,那样一个圈一个圈的围坐。让你想起了四岁时玩的游戏,想起那个小男生好心的帮助。你把视线拉远,把眼睛眯成一条线,你看见了两只手的故事,听见了彼此相拥情侣之间的心跳。阳光越来越明亮,人群中突然多了很多很多暗影,原来亮与暗是相对的。
体内说话的欲望从没那么肆意过,你想说很多很多,把错过的,忘记的,胆怯的,通通说给他听。拨通电话却发现贴着冰冷的手机,面对这陌生的城市,你的思维像跳闸的线路,一下就断了,干脆利落。所以眼前模糊一片,所以慌乱的挂断了电话,所以心脏略微疼痛。退回房间,关上门,拉上窗帘,你说,天还未亮,然后,轻轻的藏进了被窝,一点一点缩紧。你仍欺骗着自己,仍嗜睡如命,把大量的时光挥霍在睡眠,将三分之二的时间拿来闭上双眼,三分之一的时间去观望,所以你才会看不清,弄不明生活中的规律,当你有所参悟时才发现,你的手心冰凉,已没有任**气去抓住他的手。用棉布手套,用热水袋,你想,等手心变得暖和,那时,一定拉住他的手,并在整个冬天用37摄氏度的温度站在他身边。但你忘记了,有那么一个冬天,你用自己的双手去握住院子里的雪人,雪人化成一滩清水,你在清水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看见了冻红的脸颊,你委屈的哭了。融化的冰雪从屋檐滴落,一滴一滴,然后你感觉血液也跟着冰凉。因为你把和他一起堆的雪人弄丢了。手心的温度依然,你取下了手套,丢掉了热水袋,只是一个人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长时间睡眠。
光线的不同,整个世界纠结出唯美的色差,一分一毫的距离。你在寻找。你可以感觉到他就在前方,只是他用深邃而幽蓝的目光望向了更前方,因为习惯了那样的背影。你在人群中在一块块暗影中寻找,也许那样的背影依然存在。每个匆忙而陌生的行人与你擦肩或碰撞,你从他们空洞的眼神中找不到安慰,异样的眼光让你想回到房间,蜷缩进被子。
你低着头,迈着大步,风从耳边划过,回忆排山倒海而来。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熟悉如同自己的声音。他把你的手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然后说着温暖的话语。你露出了迷人的笑颜,却又在顷刻消失,捂住双耳,你拼命摇头,但声音越来越近,仿若就在你耳根,你醒不过来。所以发疯似的奔跑,街上的行人只是默默感叹,你知道你被划到了不正常的领域,可你不在乎。直到刺耳的喇叭声奏响整个城市,如梦初醒,你不知道眼角为何有泪,甚至记不起自己是怎样来到这里的,恐惧与慌乱铺天盖地向你袭来,摊落在街角,直到哥找到你,再次走进白得让人胆战心惊的医院,护士熟练的为你打上点滴,你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但还是乖乖的点完点滴。
回到房间,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地板上,有点晕眩却不刺眼。哥什么也没说,只是守着你。你说:“哥,回去吧!妈还等着你呢。我打电话给飓,他马上就会来的。”哥的眼睛越发清澈,甚至能看见里面波涛汹涌,沿着眼角滑落,与阳光地板碰撞出最美的画面。你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有着说不出的忧伤,可记忆空白。你笑着送走了哥。
“飓,我生病了!”“飓,我听我们喜欢的歌,怎么也找不到当时熟悉的味道,也许只是演唱的人不同而已。”“飓,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我记不起你的脸。”手机里的发送箱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飓。收件箱却是一个硕大的零。你的记忆里有一处好像被什么掏空带走。你只记得有飓那么一位你喜欢的男子,你记得他说的话,唯独忘记了他的脸。你不断的拨着电话,却只得到忙音。
你走很远的路,走到精疲力竭。感觉吸进的冷空气在血液里蔓延,一点一点凝固。这样的冬天,竟也下起了雪。“飓,下雪了。我在以前的庭院堆雪人。”然后,你就在那里把雪握在手心,装在衣袋里,放到围巾里,很快,衣角湿掉一大片。你又开始从新往怀里塞。我在等飓,你把雪好好的保管等飓来堆雪人。你知道你在颤抖,冻得发紫的嘴唇干裂开来,流出鲜艳的红色。最终眼前漆黑一片,你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
艰难的把上眼皮抬起,露出一半眼白和瞳仁。你看见了哥。这里有幸福的味道,但幸福的味道下掩藏着一股让你彻骨的疼痛。你只是感觉心脏在胸腔内扭成一团。门开了,母亲端着熬的鸡汤进来。喝着鸡汤,母亲收拾着房间,哥擦着唱片。“妈,我以前是不是有位朋友叫飓”!你看见妈双手在空中僵持。“妈。”哐啷一声巨响,哥手中的CD洒落一地。你知道,这是妈所不愿提的。转个身,你说困了。
你吃着大量的药片。开始把自己关起来。你觉得有那样一个片段被你遗忘,只是心脏像被蚕丝一圈一圈缠绕,窒息到快死掉。你知道,那可能是疼痛的深处,可你仍责怪自己没有保管好自己的记忆。哥总是带着好听的CD,香甜的蛋糕来看你。偶尔会叹息,偶尔会在雨还为停时打着黑伞离开。脑海中模糊出现过的画面。
哥把外套放在沙发上,在厨房里洗苹果。你打开了久未开启的窗户,冬天里的那抹阳光让你倒吸一口气。有多久了。你拿着手机,拨通了飓的电话,铃声响起。你边等着,边对厨房里喊“哥,你电话在响!”拿出哥的电话,刚要走进厨房,“妹妹”屏幕上显示着。一脸茫然,打的明明是飓的电话。你挂断了电话。迅速打开哥的信箱,妹妹,妹妹,妹妹……全是妹妹。脑袋里像黑白影片倒带,我看见雨里的黑伞,看见强烈的光线,看见迎面而来的车辆,看见你被撞到空中优美的弧线划得那么决绝。看见白色的婚纱,看见哥挽着嫂子,看见林叔和带着十二岁的哥一起走进母亲和你的生活,看见你和哥在院子里堆雪人。“丫头,是谁啊?”“嗯……打错了!”你发出了冷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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