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预测的漩涡

无法预测的漩涡

迁侵小说2025-02-04 04:48:32
序若不考虑方向,急速的下坠,也可以看作飞翔。若不考虑死亡,飞溅的鲜血,也可以闻作花香。平常一天,或许只是我以为平常的一天。我没有张开眼睛,是因为我以为我坐在教室里,枕着一张靠窗的桌子,在梦中沉沦。有多


若不考虑方向,急速的下坠,也可以看作飞翔。
若不考虑死亡,飞溅的鲜血,也可以闻作花香。
平常一天,或许只是我以为平常的一天。
我没有张开眼睛,是因为我以为我坐在教室里,枕着一张靠窗的桌子,在梦中沉沦。
有多少来不及,或者压得住的笑声,都成了缭绕在身旁的笑意。
某个人的心声在说:看那个呆子,如落入深水而无法自救的模样,真是有趣。
随后,是某位老师的叹息声。
无可救药了,那个呆子。
手中的粉笔,狠狠地碎在了与黑板接触的瞬间。飘落的粉笔灰尘里,他选择了放弃管束我的权利。
已经多少次令他失望了,我从来都不愿意改变什么。
我只是睡,心无杂念地休息,做梦,再被梦中的景象惊出一声冷汗,任那些被囚在尚有出口的牢笼中的少年们,肆无忌惮地哂笑。
我甘于做他们那一刻的轻松。那感觉就好像,我被曾经很肯定地被他们需要似的。
于是梦里,父亲依然拿着一刻煮熟的鸡蛋:“壳,只是第一层的表象罢了。”
“懒惰者的真相,仅仅止步于此。”他剥开蛋壳,露出蛋白。
“逐渐的深入,对于一个刨根究底的人来说,这也并不是终点。”他把玩着手里的蛋黄,戏谑地说,“而是一个洋葱。”
父亲的嘴角,留着一个深深的酒窝,以一种莫名的力量,抓紧了我的心。
那一颗一直探究着什么的我的心。
而我的心随时随地都知道,我只是在一个梦中罢了。可是,这个梦不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小时候,成为了我童年阴影的真实么?
在这个真实的梦里,我的每一次狂奔,都是为了靠近父亲更近一点,想读出他的每一个表情,究竟是怎样的含义。
因为我不明白那时,母亲为什么会高高地站在数十米高的大厦上。
我的手里,明明还拿着母亲送给我的玩具:一只木头做的小蛇,可以把身体弯曲成各种的形状。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梦里,我彻底的迷路在商场的门口。
然而,当我抬头惊喜地发现母亲的踪影的时候。
那如同天使一般美丽的母亲,已经开始在空中飞翔了。
我来不及做什么,或者说什么。
天使的坠落,已经用触目惊心的鲜血,染红了手里的木头小蛇。
那一个瞬间,生命离我那么近,那么真切地,消弭了。
我只能含着来得那么慢的泪水,以模糊的视线看着肇事者——那站在高楼上,发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的父亲。
梦的最后,就只剩下了越来越拥挤的人潮,呼啸的警车,以及我混乱的心,在一声声地问我:究竟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做?”
我仿佛还是看到了父亲的脸庞,苦笑着对我说:“千万,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也千万,不要去追寻那包裹着真相的,一层一层的外壳。因为,真相如同洋葱,懒惰的人寻得到蛋白,而一个执着的人,只会陷入那无法预测的,无尽的漩涡。”
无尽的漩涡是么?
我这个杀人犯的孩子,是么?
好了,我也是时候该从这个梦里醒来了。毕竟,刚才我仿佛听到了下课铃的声音。
下一刻,张开眼就会看到那一个冰凉的教室了。
难道不是么?

01

你可以出来。
一声呼唤,一扇打开的门,一束光。
我的眩晕,是惯于阴暗而不惯于光。我的窒息感,是藏于密闭的狭小空间太久,变得害怕再也不能出来。
所以,当柜子的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求生一般地拨开那些悬挂的衣物,逃入了一个较为宽敞的空间,大口大口地呼吸,那甘甜如酒香的氧气。
这样的一种让人上瘾的醉感。
我张开或许是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冷漠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子看:陌生,她穿着一件小背心,神情慌张。
哐当。
那是她哆嗦着后退的时候,不小心碰落的物体,摔在地面发出的声响。
我注意到,那是一只针管,针管里还残留着一些浅蓝色的药水。
下意识地,我摸了摸我的后脑勺。
莫非我后脑的刺痛,与这一只针管有关?
不管怎么样,那个逐渐靠近我,用粘着酒精的纱布为我擦拭伤口的女孩子,一定是怀揣着对我的善意吧!
“希玛。”我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我的手也下意识地,去触摸放在裤包里的东西。
原来是一张照片,上面显然是这个被我称之为希玛的女孩的笑脸。
可是,我的脑中空空的,似乎再也搜寻不到其他的记忆。
“你记得我的名字?”泪水,突然情不自禁地涌出了希玛的眼眶。
多么熟悉的眼泪啊!
某一天,似乎她也这样泪眼婆娑地站在教室的角落里。那一种哭泣,是一个自以为能担当一面,却饱受作弄的女孩子的哭泣。
我记得,那时候一整个盒饭都盖在她的头上。
始作俑者早已走远。徒留些歹毒的看客,在那里或者嬉笑,或者指指点点。
当她哭到冷静之后,教室里便只剩下了她和我。
她拿起插板将黑板擦干净之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离开了教室。
“即使这样,还是要将一切收拾妥当?”我记得在她离开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即使是一整个班不合格的学生,我也可以做一个合格的班长。难道不是么?”一个故作轻松的回答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了。
那时候,校园里的传言是,她不堪同学的欺凌,离家出走了。
可是,我知道一定不会是这样。
此刻的我,拿着手里的照片,似乎回忆起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拜托了,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儿!”是的,在她失踪后,我曾去过她的家,接受过她父亲的嘱托。
我依然记得那一位老父亲,老泪纵横的模样。拜托我,也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吧。
“你父亲一直在找你!”我说。
“父亲?”听到这个词汇,希玛的心似乎一震。一瞬间,眼里就只剩下了死灰。
现在,让我整理一下眼前的情况。
我记得,当我寻找希玛的时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