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浪之都
阳光照耀着这个小山城,因特最喜欢坐电梯到十楼俯瞰这个山城的景色,眼前跌宕起伏的山峦,山间点缀着白色的房子,静谧地沉睡在大山的怀抱里,在山与大山之间,有一块空地,几年前建了一所学校,因为那个时候,市里的
阳光照耀着这个小山城,因特最喜欢坐电梯到十楼俯瞰这个山城的景色,眼前跌宕起伏的山峦,山间点缀着白色的房子,静谧地沉睡在大山的怀抱里,在山与大山之间,有一块空地,几年前建了一所学校,因为那个时候,市里的学校空气太差,人员非常噪杂,街上的小混混一如既往地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家长们一下班就飞登电动车急急地往学校赶,生怕晚了,天真的孩子被陌生人领走,这儿的大人很疑心,这儿的小孩很单纯,只要有人来接他,不管认不认识,他都跟人家走。家长拿着筷子敲着孩子的头,数落道,我说了几遍了,叫你不许跟陌生人走,你就是不听话,万一人家把你卖了该怎么办。
孩子们扒着饭,吃完了就什么也忘了。明天要是有人来接他,他照样跟着人家走。
不久就有几个孩子跟着陌生人走,失踪了,家长将此事向政府反应。政府懒洋洋地出来撑了一段,可丢孩子现象只增不减。其实孩子们没有丢,他们只是跟着小混混在街上到处晃荡。
山城的市区挺大大,大概也就十里来路,人们送孩子、上班、下班、接孩子、回家。这个小城比较发达,很安逸,在这里的人们生活很精致。从小山城走出的孩子,又回来了,包括从美国取得博士学位的。父母失望地问他,为什么回来。孩子们说,这比任何地方都安逸。父母在这样的小山城里安逸地生活了大半辈子,指望自己的孩子能走出去。现在孩子回来了,做父母的想尽一切办法把孩子撵出去,可孩子就像树木扎根大地一样,寸步不离。更让父母不能理解的是,海龟的孩子竟然愿意在一个小报馆里工作,做底层的采编记者。
这个城市里的人们素质很好,从市长到普通山轮车师傅,包里都放着卫生纸,擤鼻涕时都用卫生纸躲在一个角落里,人们擤好鼻涕后,连同卫生纸一起扔进垃圾箱里,不像其他城市里的人们随地吐痰,特别到了夏天,那痰引来一群苍蝇,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这个小城的人们很讲卫生,家里的摆设一尘不染,人们下班在家时就喜欢抹抹这,摸摸那,东西每天擦,灰尘早已没有了,家具上的漆却被人们擦掉了,这不,小城的漆工生意一向都很好,一套家具,漆工漆好后,没过两三年又被主顾叫上门来了,重新在漆一遍,不是漆工手艺不好,是小城的人们太爱干净了,就连看电视的时候,妇女的手里拿着抹布还不停地抹身边的茶几,试想,东西历经摩擦,总会有耗损的时候。小城里的人有这样一个怪癖,不喜欢洗洗抹抹的女孩都不能进家门。所以人们的衣服一尘不染,如果衣服不小心有一根头发丝,人们会认为那家的女人懒,人家都不会来这家人坐客,这里的妇女早上起来做得最严格的一件事就是,为出门的丈夫和孩子检查他们的衣服穿得不得体,身上要不要还洒点香水。
傍晚,有沾着新鲜泥土的农民挑来了新鲜的蔬菜,小城的妇女争相跑过去,挑过一把,不问价钱,直接就把钱给老农,钱多了,老农会找给你,钱少了,基本上没有人会给钱少,买菜看见的都是老农在找钱,有时老农零钱不够,跑到对面的商店换钱。
马路很干净,南方的小山城雨水多,基本上每个星期都有雨水的光顾。这还不够洗刷这个城市的干净,每天早上都有运水车过来,把马路冲刷一遍,水泥马路像家里的地板一样干净,简直可以睡人,小城里没有蚊子和苍蝇,对于没出过城的人来说,不知蚊子、苍蝇为何物。真的,夏天的时候,从家里拿出一块毯子铺在马路边就可以睡觉了,睁着眼睛望着夜空的星星,时时吹来一阵凉风,从人们身边拂过,像丝绸滑在人们的身上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城开始流行小三轮,其实那时候家家户户有都有摩托车,多数人家里有汽车,在马路上来来往往,车后面放出一道道黑烟,黑黑的、难闻的味道。
爱美的妇女们出行戴口罩,比较娇气的女子干脆不出门,躲避这种黑烟。她们说,这种尾气对人的毒害很大。这里的妇女很注意保养自己的皮肤,人过四十的女人肌肤普遍能挤出水,皮肤依然白净、透明。街上逛街的女子越来越少,女人们为了躲避乌黑的气体躲在家里网上购物,打电话叫自助餐。商店的生意慢慢地凋零,一天偶尔能见到顾客的影子,女服务员也借口辞职,说大街上污染太严重,回到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正因为如此,小城的车辆慢慢减少了,骑自行车的人越来越多了,小城的妇女从家里出来了,大街上又开始生机勃勃了。
可这次不同了,富太太们在家里呆久了,体型横向加宽了一倍,但那时她们还没有减肥意识,骑上自行车,一坐上去,车座就被压弯了,还没蹬两脚,整个人连车一起摔在地上,整个人横在马路上,严重影响交通。胖太太们不能骑车,也不想做摩托车和汽车,于是她雇来了一个外地蹬三轮的,每天接她上下班。人们看着她坐的三轮车有斗篷,可以遮阳、遮雨,既清新又环保,纷纷效仿起来。大家雇来了外地的三轮车夫,渐渐地大街上都是三轮车来回的身影。三轮车要价不高,逛市区一个来回就只要十几块,富太太们想逛风景,又不愿走路,选择这种方法是很好的。来到此地的外地人回去时向家乡人宣传,说那个地方山美、水美、人美,生活如何美好,回来便把全家都带过去,想就此在这个地方安家乐户。
山城里到处可见拖家带口的外地人,火车站一堆安不了家的外地人枕着行李睡在露天广场上。刚开始,小城的住房还不算紧张,那一排排旧房子很便宜地租给外地人,到后来,外地人疯狂地涌入这座小山城。房子不够了,五六家人挤在一个房子里,一个房间兼厨房,外地人过着拥挤不堪的生活,可他们还是想呆在这个城市里,他们回家说,那个城市真好、空气好、马路干净,人整体素质高,去了都不想回来了。
来这的人都无不艳羡这里的山水、这里的人、这里的整体面貌。
小城的小三轮越来越多,人们出行都选择坐小三轮,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大家都不会动用家里的汽车或摩托车。人们享受着这个城市的清新,外地人越来越多了,五六家人挤一个房子已是很宽裕的了,租不到房子的外地人,干脆打地铺睡在马路边,买了个煤气灶在马路边靠墙的一角搭个帐篷就算安家了,挣来的钱存在银行里,存折在放在自己内裤的口袋里,平常马路边、放着的被子、材、米、油、盐,拉完车回来的妇女提着一个水桶到公共厕所里去接水。在那个时候,山城还没有环保部门,人们睡大街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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