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中波涛
“服务员,这个给加块糖。”迟疑片刻,糖——水!咖啡厅窗外的流烁着车水马龙的璀璨灯火。烁白的灯光时不时地射进,直打得玻璃杯中的水,水中的糖泛起淡淡波涛!……“斌子,你看!明举着一杯水,疲惫的眼中忽放出惊
“服务员,这个给加块糖。”迟疑片刻,糖——水!
咖啡厅窗外的流烁着车水马龙的璀璨灯火。烁白的灯光时不时地射进,直打得玻璃杯中的水,水中的糖泛起淡淡波涛!
……
“斌子,你看!明举着一杯水,疲惫的眼中忽放出惊诧的光茫。浓浓的糖水在我眼前晃动。细看,却发现一丝丝、一片片……不!是一股股无色却有光,无形却为实的波涛在水中舞动。
高三的日子……
窗外的马路时不时闪过疲惫学子的身影。它们只为一个目标而奔波于世界,不注意、更不介意那霓虹灯下的所有。正如当初……
当初,天天在所谓的劳累中,被迷失的快感包围着。无论重点还是普通都对名牌大学的极少名额怀抱梦想。一摞摞的试卷习题一页页的消灭。终于,在诺曼底登陆的第二天,每个高三学生都向未来发起冲刺。
有点扯远了。
以往人生中所谓最重要的转折点就这么不值一钱,它只不过是我们的一段经历!
一个惴惴不安、欣喜若狂、无聊透顶的夏天,一个充满汗水的军训,所谓光明的大学拈指间让人觉得烦闷。傻傻地重复,重复思念那个糖水飘香的日子。
回忆是不能作回报,无聊却同等于无知!
纵使偶尔凝视那水杯,却发现大学的波涛是重金属摇滚和叹息声中的瑟瑟发抖。把心情寄托在过去,总觉得短信和QQ不过让彼此语塞。大学的水面上,那不止的波涛动摇着,没有岸的浪头,它的意义又在哪里。让自己不止的回忆,不止的回忆愈发麻木了自己。什么回报,什么理想?我要感谢谁,又能追求什么?
生活依旧继续,但这生活到底是谁的?篮球的山崩巨响,信的放声狂吼已不能激起大学生间的热情,更别提让这一湾死水有任何转机。
一切都在无聊中重复,但无聊确能让人看得更加清楚这大学的水里真的好静,静得不像是无聊所能解释的,更多的似乎给人一种迷失的感觉。水面上的那一点波浪似乎如同形式,这大学的水里真的好黑、好静、好小,但就是游不动,跳不出。
感觉肯定是自己沉溺了。但自己又好像终究是一条鱼,到底也没淹死。
不肯让大脑醉在不见底的黑色咖啡;不愿耗时在与相距不到十米的同学通过庞大的群落连接,也不曾在翻滚的游戏空间里发现另两束茫然的眼神。有时甚至想,自己为什么无意义的想这么多,这太多了!
金光弥漫的水雾模糊了鼻梁上两只厚酒瓶底,一切都是朦胧,尽管灯光让世界清晰。
其实,自己真的,想和别人一类。好像是道路不同,身体里的叛逆基因硬是把我拉离了潮流,逼迫我,为自己沉沦;而形式上的压迫又不得不回到现实,让自己痛苦的品味。一个人终究是痛苦的,哎。又想起高三,那一段没有自我却有着老师、同学、高考,很多了,不是吗?
现实与理想的揉搓永远在无知无觉中进行,让人在朦胧中磋砣。自己强烈反感班干在会上的少年老成,却发现自己身处其中;自己十分愿意提笔在信笺上的纵横驰骋,总觉得自己陌落无奈!偶尔平静的日子里,一杯糖水硬是咕噜下了肚,竟无心去理解波涛翻滚的所有。
窗外的灯光愈发混乱,人声更如鼎沸了。手上的空杯子终究不是自己的,它只是在折射这光、这人。
终究,有些人是走的太急了,一辈子真的是眨眼就过去了。没给自己太多时间,留给别人的也就戛然而止。
一通电话、两条短信、三则消息,告诉你件事情、有件事、明他……工地事故,实习生,明,这些本不太相关的事情有时候就是环环相扣直到让人震惊。
还记得那个近视了确没戴眼镜,缠着你问黑板上到底写了什么的我吗?
还记得那个你都让了半边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的我吗?
还记得那个看着你被班主任罚扫地,傻乎乎笑着你的同学之一吗?
还记得...
拿着杯子,一块糖、一杯水,有点涩,还有点苦。反过来,是自己喝得太干净,一点什么也倒不出来了。
第一次走进堕落街,也是我这大学的最后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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