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正道是沧桑(三)
最近这段时间断网了,当匆忙的步履跨入腊月后,时间就象被打了兴奋剂,没等你喘息过来,夜又被黎明唤醒。进入腊月,一年来累积的杂事像山一样积压过来,另你无法喘息。年的味道也随着孩子们的放假而愈加浓郁了。这一
最近这段时间断网了,当匆忙的步履跨入腊月后,时间就象被打了兴奋剂,没等你喘息过来,夜又被黎明唤醒。进入腊月,一年来累积的杂事像山一样积压过来,另你无法喘息。年的味道也随着孩子们的放假而愈加浓郁了。这一年中,我已经习惯了四口之家,侄女的加入,让这个本就不安静的家更热闹了。我每天都在孩子哭,大人闹的声响中度过。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发火,如何伤悲了。同时也练就了无论你们怎么闹,怎么疯,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直到“战争”结束后,我要做的就是收拾“战场”。长久他们也知道我的麻木,真正做到“轻伤不下战火线”,好孩子要练就里不哭的本事,能少麻烦姑姑就少麻烦点。而我还是会听到“砰”“啪”等关门摔东西的声音,然后就是小的哭,老的疯的场面。接下去的节目就是该哄孩子哄孩子,该教训老公教训老公了。日复一日,孩子长大了,老公变小了,我变得从容了,似乎不再会有什么能惊动内心的涟漪,人到中年,学会了包容和忍耐。
关于侄女,似乎该做一个文字的记录。自从她跟了我之后,生命里就多了一份牵挂和责任。有时候我也苦恼,就算如妈妈说的那样因为我生在子时,天生奔波的命,也不该把时间安排得这么天衣无缝吧?05年闲散,然后就是病痛的折磨,06年养病,本以为07年可以轻松自如地度过,没成想,读幼儿园的侄女因为弟妹的出国,自07年的四月加入到我的生活中,从此,我就又多了一个女儿要照顾。时到如今,已经将近两年的光景了。弟妹也在外工作了将近两年。头几天她来电话,说年底能回来。问我潇匀的情况,如今是否变了?懂事了吗?还是喜欢哭吗?做为女人我太能理解她那颗思念孩子的心,可惜,孩子总是小,她不懂得思念,甚至连妈妈的样子都将要忘记。每次妈妈来电话,侄女总是烦躁地说:“哎呀,让我说什么啊?我忙着呢。”我们都无奈的笑,弟妹虽有失落,但是内心还是很欣慰的,毕竟孩子真正意义地融入到这个家庭中,作为她应该是放心的。偶尔她会小心地问我:“姐,我回去潇匀会不会不理我?或者真不认我这个妈妈了?”我笑道:“怎么可能啊?那是血脉相连的,怎么都不会陌生的。”就在这样隔着时空的联络中,我们一起迎来了她们即将团聚的时刻。
这一年来,孩子长高了许多,也懂事了。更让我欣慰的是,她虽然依然无法改变好玩,磨蹭的坏毛病,没少被批评,这中间我还是看到她的进步,期末的考试成绩还是好的。当侄女高兴地回来跟我说考试的情况,并且那么认真的跟我分析到底能考多少分时,我能感觉到她开始意识到成绩好坏的重要性。她仰起头问我:“大姑,如果我两科都考了优,你给我什么奖励?”我说:“你想要什么奖励?”她说:“带我去吃肯德基,我想吃儿童套餐。”我说:“没问题,一定。”她高兴坏了,兴奋地对我说:“不准食言哦。”我点头。那日,她兴奋的跑回家,在楼下就对我说:“大姑,开门啊。”然后将两张考卷递给了我,上面大红的笔迹标着:语文99,数学97。这个成绩对侄女来说已经是不错的了,尤其是数学,一直是她最不愿学的,曾经在一年级的时候,数学成绩一直在班里最后几名。今天这个结果,我想对她的妈妈我也是有一个好的交代。
这一年来,侄女变得坚强起来,不再是那个矫情的小女孩,她已经很少哭了。而且更值得骄傲的是,她终于不再怕大姑父了。并且能时常“照顾”下四十好几的老公。我不知道是否同是属蛇的两个人天生不对付呢,还是其他。这一年来,老公和侄女没少打架,当然惹是非的是“老蛇”。每天进了家门,他总是挑逗下“小蛇”。不是跟孩子争吃的,就是故意弄点好吃的气侄女。孩子毕竟小,经受不起美味的诱惑,把他的挑逗当是礼物,当接受的时候,老公一个恶作剧的转身,哼着小调闪人的时候,侄女就会委屈的“吧嗒”、“吧嗒”地淌着大眼泪。而老公则欢呼着胜利者的号角回被窝里看他的电视,侄女则哭得更凶。往往我得费好长时间才能哄好。忘记了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哭了,而且不再被“老蛇”的任何伎俩虎住,无论你怎么招摇,“小蛇”就当没看到。再好吃的东西,她也不急着跟“老蛇”争了。后来老公觉得没趣,就会变着方法给家里增加点声色。
那日两个人又闹得不开心,侄女被“老蛇”气得小嘴上能挂个油瓶,只是控制着没哭。到吃饭的时候,我喊了一声“吃饭”,大家都坐好的时候,惟独老公没出来。我为了给侄女找点平衡,故意不喊他。大家都端着碗吃起来时,小侄女却一副无奈的表情,放下碗,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吃饭也不出来。”我还奇怪她要去干嘛的时候,就听她站在客厅,冲房间里的老公喊道:“你耳朵聋啊,吃饭还得喊几次啊?”然后提高嗓门,喊道:“吃饭了,笨猪。”随后一个白眼,悻悻地回到座位上。那副表情让我喷饭。她像是对不听话的孩子喊叫,那份无可奈何的样子,像个小大人,一直让我记忆着。当老公笑眯眯的来到餐厅时,侄女说:“以后来晚了没饭吃。”弄得老公白了几次眼,像犯错的孩子。
生活其实就是这么喜乐交融着。这样一种打打闹闹的日子,让我们都习惯了拥有对方。如果哪天少了谁,大家都会觉得空落落的。一个屋檐下生活久了,不是一家人也是一家人了。孩子考完的那几天,家里异常乱,而老公却安静许多。他不再惹是非,能够照顾孩子们,并且还能随时买点大家喜欢吃的零食,按大小分开。在那一刻我才发现,看似粗心的他实际也很细心,他居然记得全家人喜欢吃零食的口味。分门别类一边分,一边说:这是“大狗屎”(我)喜欢吃的暑片,这是“小狗屎”(侄女)喜欢吃上好佳,那是“狗屁”小姐(女儿)喜欢吃的饼干等等,最后将他喜欢吃的装走。每当这时候,看到他们为了一点吃的,津津有味地争,心里总是溢满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日子其实就这么平淡,没有什么大手笔,将那些琐碎拼凑起来,就组合了我们所谓的幸福生活。看似吵闹的日子,实际才是充满生机的真实生活。年关了,家里异常安静。女儿去了妹妹家,老公去了海区,侄女跟奶奶回了老家。当一个人打扫这么大的空间时,才发现,再大的房子,如果少了亲人,也就不称谓家了。面对那些他们走后留下的生活碎片,才意识到,即便是垃圾,他们原本也是有生命的。
回顾,应该说这一年来还是很充实的,无论身心。有时候也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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