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偏知春意暖

今夜偏知春意暖

元声散文2025-10-02 18:55:27
立春一过,冬天就有些垂头丧气。风仍然从北方来,但总是有些色厉内荏,不再是如刀如刺如冰了。早晨田野里依然洒有一层霜,但色泽早已没有从前惨白得邪气。清晨骑车上街,也可以不戴手套了,任风霜迎面,纵彻骨生寒,
立春一过,冬天就有些垂头丧气。风仍然从北方来,但总是有些色厉内荏,不再是如刀如刺如冰了。早晨田野里依然洒有一层霜,但色泽早已没有从前惨白得邪气。清晨骑车上街,也可以不戴手套了,任风霜迎面,纵彻骨生寒,但内心的火热与信念已蓬蓬勃勃。
更深人静时,突然从梦中摔出来,猛睁大眼睛,窗外朦朦亮了,惊以为曙色已开。慌忙摸时间一看,才凌晨三点。身体有些躁热,冬日里恨不得粘连皮肤的被子仿佛长了硬扎扎的胡子,搔得全身痒痒。再也无法入眠了,不一会各种思绪便全醒过来,吵吵闹闹地在心之旷野撒欢儿。尽管妻儿正在身边轻轻地打着鼾,可自己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孤独的人,一个正徘徊在梦之岸的行者,一个正漂流在夜之流的失足者。
孤独是不是一个人生命的本色?在月下,在夜半,在梦醒时分,在人群之边缘。
想起古人的诗句: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意暖,虫声新透绿窗纱。突然记起,自己已有多少年没有定睛凝望过北斗星了?那个如勺子一样的天幕漫画,曾经唤醒过多少童年的遐思?而回望童年,竟如同穿过三生,恍若隔世,那段时光就是前生啊!走过那些青青河畔草的岁月,有近二十年东奔西突,其间无暇无力回首。可当人生过半,当自己的孩子在他们的童年里沉浮时,这才惊觉,自己早已麻木冷漠得忘记了自己的来路。
有多少人和事在时光之流中被风蚀被掩埋。还是小学四年级吧,代表学校参加全乡数学竟赛,一个小时抢答。时间到了,还有不少题未做。交卷就交卷,没有一星半点的缺憾,更没有什么羞惭。风也似地跑回家,与弟弟一起去田野烧火。就是用火柴点燃埂坝上枯草灌木,制造连绵的火龙。看那火,随风呼啸,噼噼啪啪,热浪四溢,小小的心里也热血沸腾。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正忙活着,自己的数学老师从乡里阅卷回来,他瞪眼吼叫,烧,只烧了五十分。霎时,兴味索然。可第二天到学校一问,咱是全乡第一名,比第二名还多十分。只是那位我十分敬佩的老师,后来改行了,后来听说有些不正派,再后来,别人说他太辣了。
前两天与同事聊天。她说,正是奇迹,就在立春那天,院子里的海棠枝上就冒出了芽泡,前一天影儿也没有。大地回春,在人们不经意间。真的要静下心来,静下来,好好地听听花开的声音。女儿学校的几株梅开得正天真,女儿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先长叶再开花?
原来,一生一世就是为了怒放一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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