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淀往事
写了白港农家后,我突然想起很多那个年代的事情,也忽然之间想起了我的婶婶,一个患有癫痫病的女人,印象中我的婶婶,身材不高,有点胖,一头短头发,还夹一个黑色的别针,总是憨憨的笑着,平时不发病的时候,她也还
写了白港农家后,我突然想起很多那个年代的事情,也忽然之间想起了我的婶婶,一个患有癫痫病的女人,印象中我的婶婶,身材不高,有点胖,一头短头发,还夹一个黑色的别针,总是憨憨的笑着,平时不发病的时候,她也还算正常,我倒不怕,因为她对我总是客气得受不了,我这个人平时有点小小的洁癖,吃饭的时候不太喜欢菜夹来夹去,可是,她每次都是要把好吃的东西给我,我心里是很不情愿,呵呵,所以我每次都是提防着她的送菜,看她筷头一动就赶紧掩护好饭碗。伯伯真的是很不容易,从结婚开始没多久,就开始照顾这样一个女人,因为结婚的时候没有发作,可能有点遗传因素,婶婶发作起来的样子很可怕,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浑身僵直,不省人事。还好,这样的发作不是特别频繁,婶婶人很勤劳,也很善良,说实话,其实也很漂亮,对小孩子自然也是格外喜欢,每次都是我引得她开心不已,若不是有病,应该是很不错的,也记不得是那一年了,反正婶婶的病越来越频繁发作,吃药什么都不管用了,终于有一天,噩耗传来。其实,我觉得,对于伯伯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可以重新过一种新的生活了。每年的寒暑假刚刚开始,伯伯就早早的来到城里,接我去他们乡下的农场,习惯了这样的安排,说实话,在城里确实也没什么好玩的东西,那时候游戏机也没有流行,网络更是不知道是天外之物,对于写作的爱好当时也还没有如此痴迷,电话也没有一部,找朋友都不是那么好找,所以,去农场是最好的去处了。
农场里有两个住处,一个是婶婶和伯伯家,另一个是爷爷奶奶的白港村,有时候来往于两个地方的10分钟路程间,我比较偏爱白港村的生活。那是要有说不尽的趣味事情,首先值得一提的就是“小花”,那是一条很普通的狗,不过它特别忠诚,而且对我特别友善,还很勇敢,有次碰到一条蛇,它就拼命的叫,后来蛇自己游开了,记得小花是在一次外出后,浑身是伤的跑回来的,没一天,就死了,据说是打狗队的人干的,奶奶说,自己的狗不忍心吃,于是,小花被埋在了后院的桃树下。在白港村,每天的饭菜都是特别新鲜的鱼虾,带着清新的泥土味,那是夜里爷爷放在院后小河里的鱼篓里关住的,每天都会有,还会有刚刚采摘的最新鲜的白扁豆,一种只有我们家乡才有的扁豆,配上自制的酱瓜,绝美的口感,加上鲜美的野菜,真是一大享受。闲来无事,就会拿起用渔网改制的工具去捕蝉,拿起用坏拖鞋做浮标,缝衣针烧制的鱼钩,制作的鱼竿去院后水桥钓鱼,兴起时,挽裤腿,到浅水渠掏龙虾,后院的毛桃树上的毛桃总是半红不红,摘一个尝尝却也满口清香,口渴了,拿起镰刀,来到小院里稀落的甘蔗地,砍几根拖回小门,切好,一嚼,爽呆。想起来了,还有一只懒懒的猫,难得会抓一个老鼠,不过却很贪吃,很多次徘徊在我的垂钓成果鱼盆边,虽然严密防范,还是被它抓走了几次鱼,可惜了晚餐的鲜美。还有夜里抓蝉的幼虫(我们叫知了宁-发音),钓青蛙,捉蟋蟀和其它昆虫,有一种叫做“织布娘娘”的昆虫叫起声音象女人织布的声音,特别悠扬,玉米熟的时候,全村的人都在谷场剥玉米,夜光下,喧闹点点,人群散落在四周,透着朦胧的月。呵呵,说不完,顺便提一个糗事情吧,那时候家里有一种脆饼,从海门那边来的,特别脆,很好吃,每天奶奶只允许吃一个,我是实在想吃啊,哈哈,于是就来个暗渡陈仓,又一次爽!
伯伯家有四个子女,我分别叫他们大姐,哥哥,二姐,小阿姐(呵呵,不能叫小姐),大姐长得漂亮而且喜欢开玩笑,二姐能干也很会关心我,哥哥胆大头脑活络,能说会道,小阿姐,比较内向,不过性格坚强,能和我玩到一起,我走进大学的时候,他们都送了礼物给我,自从那时候,去白港村就越来越少,也很少见到了,物是人非。
去年的时候,哥哥和二姐带着各自的孩子来到我的陋室,也算难得的见了一次,不容易啊。也算是都市人了,每天过着都市的忙碌生活,实际上心里一直没有忘记那种生活,也是真正的生活,也庆幸有过这样的岁月,月儿圆圆,那里的夜应该是万籁俱寂了,呵呵,我却还在唠叨,也好,唠叨一些沉淀的往事,回身看当下的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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