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面朝天

素面朝天

震耳欲聋散文2025-06-17 00:52:34
从长隆回来以后,生活陷入了一片死水。放眼望去,不过是万里无云,鸟歇花谢。因为丢失钱包的缘故错过了十一班的聚会,心情低沉,不过倒也是小事。最麻烦的是身份证、银行卡、团员证一同消失在茫茫之海之中,我的记忆
从长隆回来以后,生活陷入了一片死水。放眼望去,不过是万里无云,鸟歇花谢。因为丢失钱包的缘故错过了十一班的聚会,心情低沉,不过倒也是小事。最麻烦的是身份证、银行卡、团员证一同消失在茫茫之海之中,我的记忆再也无法描摹他们的模样,随之带来的一系列复杂的开学手续让人顿感失措。漳州校区的招生办效率低的不由自主地让人想要骂人,连续十几通的电话却一直是无人应答。幸而临时身份证周四便可到手,而丢失的银行卡并未与饭堂挂钩。只是每日醒来想起日后抵达厦门有一系列的事件等待处理,还有一大堆的物件尚未购置,而这些事件的直接结局是假期内再也不能踏上返乡的列车,便让人不由自主地沮丧。感觉就像是上帝打了个喷嚏,自己便成了被病毒传染的对象,乐极生悲,了了如此。 
然而,这个世上,没有人能代你承受丝毫的喜怒哀乐。幸而心情一直无比平静,再也没有什么波澜起伏的状况。很多的人给予建议、表达关怀,我却再已无意表达所经历的事情。并不是我说了多少次它便会回来,亦不代表我不说它便会丢失。那么,多说无益。过多的倾诉会让情感处于极度烦躁的状态,而这并不是我需要的生活。尽管维持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枯燥的习惯,譬如凌晨的入眠,喧嚣背后落寞的聊天,以及习惯在睡眠前阅读路内的{少年巴比伦},我却无意去改变现行的一切。就像很多时以前,有人曾说你不好你任性你被人娇纵,可这就是我,如果我为了任何人而改变,打造出一个新的我,那这所有的意义又存在于何处呢。我找寻不到,亦不懂得如何寻找,最重要的是,无意义的寻找,是一种盲目的浪费。
只是我还是偶尔会迷惘,偶尔会难过。感觉自己日益变得失去棱角,却并不讨人喜爱。我开始发觉自己的文字变得尖锐,无法表达出细腻柔软的情感。这所有的一切与幻想的视角背道而驰,却亦没有归宿。前几日的夜里,我突然想要怀念一些日后再也不会出现的气息,譬如同桌,譬如初恋,譬如消逝的时光与岁月。然永远都只能写下第一行字句便无疾而终。并不是我不怀念这一切,甚至这一切让我频频想起频频压抑,而是我不懂得该用怎样的笔触去表达这已失去的不再来的年少。就仿佛突然间离一个人太近,却感觉愈加陌生的无知。这是与即将进驻中文系的自己无法调和的摩擦。 
我想,在整个假期茫无目的的苍白之中,也许最对得起日后的自己的该是睡眠前的阅读习惯了吧。还是会想要用浅薄的文字去谈一谈路内,尽管我并不知晓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而得体。我开始仰慕那些用单调却连贯的笔法去协调生命中看似不可和平的矛盾的人群,开始仰慕那些用简单的文字勾勒残酷岁月的生命。这是我有生之年一直倾心追求的世界,是我从未曾抵达的世界。而同时,我开始想象路小路的生活,那些艰涩苦命的年岁却是生命中不可抹去的浓彩。而那些未曾经历过的人群是永生永世不能体谅。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要前去支教的缘由,却又不得不同时担忧着资格与耐力。一直以来的自我都是如此。
而生活便是这个政治书上花大片篇幅描写的矛盾结合体。有着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而往往只有极度空虚的情感状态下才会将生活中细微的次要矛盾无比放大成不可聚焦的状态,任由无奈铺天盖地。忽然想起茗哥的一句心情状态,哥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其实,谁又能说得清寂寞是什么。我还是深切感觉到无知与无谓。或许,我们都该早日来到开学的那一日,让胡思乱想通通抽离,还原最质朴的生命脉络。即使,到头来还是不知道到底是你戏弄了生活还是生活调戏了你。但人生便是得意之时且尽欢颜。韶华易逝,毕竟难复归。
偶然难得的空闲时光,倒不如脱离苦海,凡事糊涂之时且糊涂,这倒更会让人活得更快乐些。毕竟,人太聪明了,伤的是自己。安妮曾说,要做一个好看的女子,并且相信海誓山盟。言语之所以美好,亦是因为单纯,单纯到会去女为悦己者容,单纯到会去相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单纯到会如一只纷飞的蝶始终追随着地老天荒的尽头。如此孤勇而奋不顾身,你不能称之为愚蠢,即使不聪明,却也愉快。
而最后,无论是那种状态,终究会还原到素面朝天的骨骼,结束这匆忙奔波的一生。春去秋来,不过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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